虽然是在异域,但是日子照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来了有一个星期了。
我在化验室忙了一上午,事做完,吃过年饭,几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茶。陈总说: 等下小黄带路,我们去看看姚总的冶炼厂吧。我和小黄都说好。
不一会儿,小黄就带着我们向冶炼厂出发。
途中经过几处黑人分散而建的土房子,造型独特,门口是红褐色的泥土。有些手中资金较富余的黑人,把房子装修的较新潮,外墙上还贴上了红蓝相间的瓷砖,屋顶造型凹凸,有点像天主教堂的设计风格。
当地高档住宅
漫步在这干燥的红土地上,心里充满苍凉古朴的怀旧感。
这里现代化的家用电器很少人使用。房屋这一小栋那一小厝,偶尔有个别黑人妇女在手工汲水洗衣服,鸡也大冠白羽,三三五五挤在不大的權木底下,当我们经过时,谷瓜几声扑愣愣惊走。
偶尔碰到一两个光脚走路黑人,他们用怪异的眼神看见我们,好像是在看三个天外来客。
大概走了20多分钟,我们到了冶炼厂。这里人来人往,机器轰鸣,一派忙碌光景。
我们三人在食堂里喝了一会茶,认识了两个祖国同胞。
一个是来津国十多年了,早年做矿山赚了不少钱,取得津国长期居住权,出入津国都不用签证了。
只是前两年,他花费几百万,从国内购买了一些重型机械设备,准备大干一番时,却被当地政府告知,他现在暂时无权开采,钱已经投资下去,本钱却没有办法收回来。
当时他处境左右为难,经济状况一落千丈,但是生活还得继续,暂时只好在这里帮忙做事。
还有一个是老会计,负责公司里的资金流动。
我们聊了会,刚刚走出食堂,迎面来了三个黑人。陈总拿了烟分给他们各人一支,他们弯弯腰,恭敬地接过,连声说谢谢。
冶炼厂一角我们往堆场走去,破碎机、重洗机轰轰隆隆,空气中灰尘弥漫。在重洗机械旁边,有五、六个黑人正在干活,其中一个胖墩墩的黑人妇女,正在用一个三角淘金斗在淘洗金子,引起了几个黑人围观。
这个冶炼厂对外开放,承接了附近黑人矿石提炼黄金的业务,按矿石的吨数收取适量的加工费,加上当地黑人没有这样先进的设备,所以有很多黑人拉矿石过来处理。
他们先把矿石粉碎,然后混汞重洗,对于感觉含量高的矿石,他们取一部分矿碴人工淘洗,以观劳动成果。
我们也过去看了会,只见胖女人一只手小心翼翼往淘金斗里浇水,然后双手平持,均匀用力,把斗中比重较轻的矿碴和铁屑等杂质随水流冲去。
胖女人重复操作几次后,随着黑人呜哇哇的惊叫声,我看到淘金斗的底部,有两三个米粒大小的金子,在阳光下闪耀着黄色的光芒。
干涸的水沟
我们看到天色不早了,就告别了老乡,小黄带我们沿着干涸的水沟往回走。
他说沟底也有矿石,只是干旱缺水,没有办法挖掘,土办法规模小,进展又很慢。
说话间,前面有两个黑人正在挖掘一个小坑,坑上有个自制的简陋卷扬设备,走近一看,坑里还有一个黑人,正往土箕里装沙石,上面的人负责往上提起,把废弃的沙石倒在旁边。坑洞不大,直径一米左右。
见我们走近,黑人向我们投来警惕的眼神,很不欢迎似的。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呆了片刻,便回到矿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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