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眼神和嘴唇丢进句子
将人物打回原形
一个个眉目清朗,鲜活俏丽
又如冬天的栾树叶子
残喘着细微的生息
颓废、虚弱、病态
大人物,小人物
都是人物
有人的心肺肠子,咕咕唧唧
喜怒哀乐,风云际会
无论命运怎么样,家势如何
都要在场面上混
风生水起也好,贫困潦倒也罢
都要活下去,活明白
殷勤叙寒温的
谦恭有礼的
阿谀奉承的
谄媚讨好的
说到底,一群病人
盛气、娇气、戾气
阴气、阳气、晦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病到水亏火旺的地步
非一朝一夕的症候
用一生编织的梦啊
只是断续的诗篇
却赌上幸福的相信
那一群病人
醉在红楼
醒在红楼
死在红楼
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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