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有一天妈妈去了婶子家,我要去婶子家找妈妈,在路上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她们两个在家在干什么呢?她们会不会有一个魔法球,能够看到甚至预知我的行动,然后在看到我要去她家的时候,立马暂停当时的动作,转而装出想要我看到的样子呢?
那么我怎么验证这件事情呢?
如果我现在不去她家了,我假装回家,让她们卸下防备,然后我再趁她们不注意,飞快得跑去她家,让她们来不及准备,是不是就能够拆穿她们了?
不过好像也是行不通,她们看到我回家了,又继续她们的事情,但是在看到我又跑出来的时候,还是可以立马转换动作来应对我的。我跑的再快,她们都是有足够的时间的。
这样我感到绝望,我不能验证她们拥有看到外面的水晶球。
这些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幻想,不过却是一个男孩真实的生活。他出生在摄像头之下,自出生开始就一直被直播,他的身边充满了各行各业大大小小的演员以及数不清的摄像机,那些人扮演他的父母、伙伴、爱人、邻居、路人,也就是他接触到的所有人都是演员,他们来到他身边只是为了陪他演一段直播,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小岛上。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直到他遇到了死去的爸爸。
他和爸爸感情很好,但是一次出海,他想要挑战未知的海域,海面激起了巨浪,他的爸爸掉下了船,淹没到了海浪中。
爸爸去世了,从此他开始害怕海水,害怕坐船。
当然他的爸爸也只是一个演员而已,当时导演担心长大的楚门不受控制要离开小岛,所以有了爸爸淹死在海水中的剧情,让楚门害怕海水,从而将他圈在小岛中,一直直播他的一生。
只是扮演爸爸的演员心有不甘,在“死去”多年之后的一天,又回到了巨大的录影棚小岛中。而楚门,正好在街上看到了他。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那人是不是他的爸爸,或者爸爸的孪生兄弟,一群人就涌向了他们两人,迅速把两人分割开来。
楚门回家向妈妈诉说了这件事情,做为演员的妈妈只能编造出看似可信的理由:你看错了,那可能是流浪汉。
而第二天的新闻中就开始说街上出现了流浪汉,政府要开始清除流浪汉了。
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刚刚好,完美得让人不能不产生怀疑。
又一个普通的早上,楚门开车去上班,一时童心起,不停来回转动收音机的旋钮,广播中主播的声音有些慌乱,最终停到一个频道之后,却恰好是导播厅的声音,里面开始说他的行动轨迹,以及接下来的街道中该怎么行动,演员该如何上场。
他想起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个女孩,他对那个女孩一见倾心,想要约那个女孩吃饭,在确定约会时间的时候,女孩说只能是今晚,他们度过了美好又短暂的一餐时光,饭后在沙滩散步,女孩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务,阳光,沙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你。他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辆车冲了过来,一个自称是女孩父亲的人拉着女孩上了车,他向楚门道歉,说女孩神经有问题,对谁都胡言乱语,他会带着女孩去斐济看病。事实是,女孩只是一天的临时演员,他们没有过多的时间相处。
看到这些的楚门开始有些怀疑,有些疑惑,他去和他的好朋友诉说,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好朋友也是其中的一个演员。他告诉他的妻子这个世界有问题,街边的人好像都在按着剧本行事,他一定要离开这里。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妻子也是一个演员。
无奈他只能自己做出逃计划。
他伪造出自己在床上睡觉的假象,然后草坪逃出了家里,在海边找到一艘小船跑到了海上。
楚门出逃的事情很快就被导演发现了,楚门是他的摇钱树,他立马发动所有演员寻找楚门。最后哪里都没有找到,他才开始在海面上寻找。令他没有料到的是楚门客服了内心的恐惧,真的开船出逃了。
导演让剧务组在海面上制造巨浪,想要把楚门逼回到岸上,可是楚门抱着死也不回去的决心,不论如何都不返航。
导演放弃了,任由楚门开船离开。
走了没有多久,船碰上了什么东西。原来远远的蓝蓝的天空,不过是一面涂画好的墙,这里是录影棚的边界。
楚门顺着台阶走上了录影棚的门口,导演跟他对话,劝说他留下来。
楚门笑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看到这里,电视机前的观众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从开始窥探别人隐私的刺激感,到带入人物的不平、无力感,在楚门发现真相实施出逃时达到了高潮,即使有窥探的欲望,也更希望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能够拥有自己不被别人安排的、自由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隐私,做事有自己的计划、自己的安排,旁人都不该过多刺探和干预,陌生人不行,朋友亲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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