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城北大山下,篱笆墙里有人家。
门前几畦青菜地,屋后满园开杏花。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古浪城北的西升屲下,有一户人家。小院周围是用干树枝围起的篱笆,大概有几十亩大吧。篱笆园内,栽满了杨、柳、榆、梨、杏树和玫瑰,而当中,又数杏树最多。每年春天,我都会去那里观赏杏花,顺便采些园子里好吃的苜蓿嫩芽。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园子的主人姓张,是我三十年前认识的朋友。年逾花甲、儿孙满堂的他,在所谓的功成名就后,硬是将一片荒山坡,生生开辟成了一个若大的花园。老翁受过的苦,可想而知,但老翁的精神,却让我尊重。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叫开柴门,老翁笑脸相迎。寒暄一阵后,硬是让老翁继续浇他的树去。而我,便迫不及待地去赏我的花了。树园内,梨花才含苞,红红黄黄的榆叶梅,竞相绽放着。而簇簇累累的杏花,早已挂满枝头。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也许是生在斯长于斯的缘故吧,我从骨子里喜欢生长在北国的杏花。杏花,有别于桃花,桃花太过香艳,太招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片桃林,属于诗经,几千年来,一直就那么地在诗经里艳艳地盛开。而杏花,是浅红之上施了一层薄薄地胭脂,不雍容,不轻佻,恰到好处地开着,小家且又随性,一点也不做作。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北国四月间,是杏花的春天。杏花,也使这个季节添了几分柔美和优雅。绽放的杏花是娇羞的,对春天有着欲拒还迎的姿态。弱弱地花瓣,裁剪冰绡,轻叠数重,由粉及白,美得淡定而又自持。起初,花开得内敛贞静,一朵两朵。后来,内心锦绣,万朵千朵,终于开成一片浩瀚的海。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杏花的美,在于它难以界定的颜色,白里透着红,红中带着粉。杏花淡淡而又清雅的香气,始终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串串含苞待放的蓓蕾,娇媚动人,像一团团小火苗,撩拨着人的心扉。簇簇盛开的杏花,又仿若是一片片小小的彩云,漂浮在花枝上,在春风里,摇曳着动人的舞姿,千姿百态、争奇斗艳。置身于花海,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喜欢东坡先生笔下的杏花。“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这杏花呀,一直在开,从宋词里,一直开到我眼前的春天,似乎千百年来,也未曾变过。想必,东坡先生和我,同是对杏花一往的衷情。我想,这也许是杏花在春深时节,又一次遇到了喜欢她的故人。只是这样的故人,在追捧城镇化的今天,越来越少了。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赏完杏花,去了老翁住的小院,老两口正在劈备用的柴火。门前的小菜园里,菜芽儿刚刚探头,四五株牡丹含苞待放,两三垄郁郁葱葱的小葱,骄傲地生长着。一切,是那么自然,宁静里带着烟火。平常日子里,老翁种菜、养花、浇树、陪土,自给自足,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而身处城市里的我们,在人流与汽车的喧嚣声中,机械似的奔忙于朝九晚五,没有几个人,将自己真真置身于大自然中。我想,老翁的境界,是我们想追求,却又遥不可及的。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别过老翁,回来的途中,将一丝感触,吟于几行诗中:
正是北国四月中,百花争妍春意浓。
杏花倚篱探东风,一抹柔情几人懂?
古浪,西升屲下,那一篱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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