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被子,听见破旧的木门伴随着缺少润滑的折页声吱呀被打开继而又吱呀关上,虽然这脚步很轻关门的动作很轻,却还听见了门上的玻璃因开合在轻微震颤。脚步声远了,听不见了,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走了,还是在哪个角落里监视我,想起身看却又害怕。
被子里能听见我的心跳声,心率太快,没有办法控制,我屏住呼吸,希望缓慢的呼吸能均衡这不受控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老钟响了三声,心跳平稳了,被子里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氧气太少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到被子的边缘,轻轻的用手指捅了捅,让被子边翘起个缝儿,有光亮顺着被缝儿透了进来,一股空气也随之钻了进来,老钟的钟摆在规律地摆动,发条拉起了要敲响钟的架势却又哑火,终究还是没响。我的腿长时间没动有一点痉挛,这一轻微的抽搐感觉腿上焂的一下被被子和皮肤的粘连而牵扯了一下。
被子外面除了钟摆声没有别的声音了,我感觉应该是安全了,慢慢的起身,被汗浸湿的头发、睡衣接触到了流动的空气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凉,掀开了被子,腿被牵扯的疼了一下,一股液体流了下来,借着黎明的光亮,我看到了斑驳黑色的被子,和我腿上正在滴的黏腻,是血,我腿流血了。是什么时候伤到的呢?可能他用刀划伤我的时候我因为太紧张而没感觉。
我踮着脚,下了床,拿起电话按下了110,喂,我家进了贼,我被刀刺伤了,他人已经走了,东十二胡同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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