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的视角分析本次金融危机和正在复苏的经济形势,有助于大家的理解。
希望大家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中央银行的两大基本职能上,一是保持宏观经济稳定,维持经济的平稳增长和低通胀,而保持宏观经济稳定的主要工具是货币政策,在正常年份里,央行利用公开市场操作,在市场上买卖有价证券来调节利率,从而创建一个更加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
央行的第二大职能是维持金融稳定,各大中央银行集中精力,确保金融系统运转正常,尽一切可能防止出现金融危机和金融恐慌,即便无法阻止,也尽力减轻其带来的影响。上一章谈到最后贷款人这一概念,是说在发生金融恐慌时,中央银行应遵循白之后原则及央行应当在惩罚性利率的基础上,容许自由放大给有优质抵押品的金融机构,同时,通过向金融机构提供短期贷款来防止或减少恐慌,以及对金融系统和经济的损害。
让我们再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一下,以二战为节点那时大萧条已经结束,失业率大幅下降,人们纷纷投身于制造弹药和保家卫国中,关于战争,经济学家关注的是经费从何而来?
通常情况下,战争经费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借款,二战期间,美国通过发行大量国债为战争买单。美联储和美国财政部合作,利用自身管理利率的职能,使利率保持在低位,从而帮助美国政府,以较低的成本来为二战筹资,这就是美联储在战争期间所扮演的角色。
战争结束后,债台高筑的美国政府为如何偿还这些高昂的国债利息而忧心忡忡,因此即使战争已经结束,美联储仍面临着维持低利率的巨大压力。但弊端在于,如果一国利率长期维持在较低水平,甚至在经济增长和复苏时仍然如此,可能会造成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
美联储始终高度关注本国的通胀前景,直至1951年经过长期复杂的谈判,美国财政部终于同意让美联储根据需要自行设定利率,实现经济稳定,双方于1951年签署了《美联储-财政部协议》,这一协议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因为这是美国政府,第一次明确承认,美联储应被容许独立运行。
当今世界,各国已经形成普遍共识,央行独立运行,会比由政府主导产生更好的效果,特别是,一个独立运行的央行,可以不去理会短期的政治压力,例如为了选举而被迫自己进去,这样一来,独立的央行就可以采取一些,立足长远的举措,并且能取得更好的效果,这方面的证据是相当充分的。所以,独立运行是世界各主要央行的典型特征,这意味着他们所做的决定,不会受短期政治压力的影响。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联储主要关心的是维持宏观经济稳定,因为当时经济保持增长,货币政策调控相对简单,一战结束后一样,美国经济在二战后依然占据主导地位,人们担心可能会有新一轮经济大萧条,但这并没有成为现实,相反,各方面都出现大幅增长,美联储试图遵循所谓的逆风向货币政策,试图抑制经济过热,而当经济增长缓慢时,美联储则要降低利率,并采用扩张性的刺激手段,也避免经济衰退。1950年至1970年间,时任美联储主席的威廉就对通货膨胀风险相当关注,他说:通货膨胀,就像夜晚的盗贼一样。当时读通过这种蜜蜂象征着,来控制通过和保持稳定增长,再加上朝鲜战争,和经济的素质滑坡,20世纪50年代也许比你想象中还要动荡。虽然如此,随着二战的结束,经济运行部在军事化而回归到民用化,这十年也算得上是硕果累累了,然而事情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开始,货币政策变得过于宽松,在美联储坚持其政策立场一段时间以后,这种宽松的货币政策,最终导致了通货膨胀,预期通货膨胀的激增。1960年至1964年间,年均通货膨胀率只略高于1%,而在1965年至1969年间,即越南战争期间,通货膨胀的势头开始显现,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通货膨胀率则变得更高,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以示平安衡量的通货膨胀率,攀升到约13%。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通货膨胀日益严重。
为什么20世纪70年代的货币政策会宽松到让通货膨胀成为问题呢?比较专业的解释是:货币政策制定者变得过于乐观,认为经济过热并不会导致通货膨胀,一般来说,失业率可以维持在3%或4%的这水平,然而通过保持稍高的通货膨胀率,你将能获得更高的就业水平,所以在经济繁荣的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期,美联储开始遵循这一做法,这个问题实际上是相当微妙的,当时的经济理论和实践指出,通货膨胀,你就业之间存在一个固定的制衡关系,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可以让通货膨胀率高于正常水平,就可以保持长时间的就业增加和失业减少。这种观点当时被许多经济学家所接受。
著名的货币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早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就预言,这种政策将引起麻烦。
他认为提高通货膨胀率可能会降低失业率,但最好的结果只是暂时起到效果,提高通货膨胀率就好比吃糖,也吃了一块糖,在短期内他们给你充沛的能量,但过了一段时间它只会让你发胖。事实证明,弗里德曼很有先见之明,试图通过货币政策来维持过低的失业率,最终会引发通货膨胀。
时至今日,关于那个时期美联储是不是迫于政治压力,而一直保持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仍然存在讨论,毕竟这又是一个出现财政赤字的时期,因为当时政府必须为越南战争和伟大社会计划筹资,这都可能影响到美联储的行为。
如果没有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也就不会出现持续的通货膨胀。这里我们引用另一个著名论述:通货膨胀,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一个货币现象。
不过一些因素加剧了问题的恶化,也使得美联储,抵御通胀的行动变得更加困难,首先,石油和食品的价格受到了一系列的冲击。一,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发生在1973年,当年10月,中东爆发战争会报复美国,支持以色列,用其浓淡权力,禁止使用出口,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很短的一段时间内,石油的价格几乎翻了两倍,导致汽油价格飙升,人们蜂拥至加油站排队加油,当时出现了一个,奇偶定量供给系统的概念。如果你的车牌尾号是偶数,你只能在周二和周四去加油,如果是奇数,你只能在周一和周三去。当时的问题非常严重,民众对高油价怨声载道,和今天的情况非常类似。
20世纪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期,美国的财政政策,总体上过于宽松,越南战争和其他政府计划增加了政府支出和赤字,使得美国经济雪上加霜。
另一个问题是工资-物价管制政策。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当通货膨胀率上升到约5%,尼克松总统引入工资物价管制政策,通过发布一系列的法律,禁止企业提高他们的产品价格,这其中也有例外,有很多公司都在试图打破这一限制,这个政策基本上是失败的,众所周知,价格是经济的温控器,是经济赖以运行的机制,所以,管制工资和物价意味着整个经济体系存在短缺及其它各种问题,除此之外,这项政策就像通过破坏温控器来调节一个过热的炉子,事实上最根本的问题是需求总量太大,而推高了价格,简单的通过一项法律来禁止涨价,并没有解决货币政策过度宽松和需求过大的根本问题。
所以工资物价管制政策是通货膨胀率被人为压低了好几年,这时美联储更难发现问题,而是因为这一政策已经导致了太多的经济相关问题,当公知五家馆子镇车站一片混乱中彻底崩溃时,就像一个弹簧突然被释放,通货膨胀率飙升,可见通货膨胀高是由多种因素导致的。
二战和大萧条结束后,随着经济的繁荣,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对于保持经济平稳发展有些过于自信了。他们使用长期惩罚利率,来微调美联储和财政政策以及其他政策,希望这些政策然后都不想保持经济平稳发展,而不必担心经济波动,这显然是过于乐观,过日子行了,就像我们从20世纪70年代了解的那样,政策制定者的努力并没有达到最初的目标,也就是使失业率降低,确实通货膨胀率大幅提高,所以,这里要说明的就是要保持谦虚,这可能是用于任何复杂的工作。
当时颇负盛名的保罗沃尔克出席,是一个在经济政策领域具有划时代意义上的人物,当时美国的经济形势,甚至严重影响到了卡特总统的连任,卡特总统钦点了沃尔克担任新的美联储主席,总统这么做,部分是因为沃尔克是一个铁腕式的中央银行家,可以让当时的通胀得到控制。
沃尔克和美联储的决策委员会,制定了一系列,打破货币政策,长期主宰市场的措施,主要内容是容许美联储大幅提高利率,通过提高利率来收缩经济,从而降低通货膨胀压力。
如他所愿,在采取了这一系列措施,几年后通货膨胀率急剧下降。通胀率相对,快速的下降,有效对冲了20世纪70年代末由于高通胀带来的问题,通货膨胀,得到有效的控制,有力地说明了20世纪80年代的政策是相当成功的。
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政策的效果之一就是,对于消费者和企业来说,利率大幅提高了。1981年,30年期住房抵押贷款利率是18.5%。
较高的利率,可以有效地降低通货膨胀,但同时也导致了非常严重的萧条。1982年将近11%的失业率,比最近一次经济萧条的情况更加令人触目惊心,所以我们不得不说,沃尔克的政策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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