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女人升级为母亲以后都是超人,但是超人也有不一样的层次。
有的老母亲说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的老母亲说她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有的老母亲说他精通英语、奥数和编程。有的老母亲干脆甩出了教师资格证。
今天的我对她们只能保持谦逊友好善意的微笑。
今天的我已有别于昨天的我,我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虽然我仍然对软体动物充满了恐惧,但是我仍然要骄傲地宣布,今天作为母亲这个职业,我又进阶了。
今天一大早,我风风火火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个血迹未干的头颅——一颗山羊头。
买羊头的灵感是受了朋友小可的启发。她和我说起过,以前姐姐上高中的时候经常累的头疼,母亲就为姐姐炖猪脑吃。几副猪脑吃下去以后,姐姐顺利的考进了大学。
对于吃哪儿补哪儿的说法我持怀疑态度,但是考虑到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即使不能补脑也可以果腹啊 ,所以我就拎回来一个羊头。
周末刚好志哥在家,我把一分为二的羊头放进洗菜盆里,平淡的说:“羊头买回来了,你把羊脑挖出来吧。”
志哥脸色巨变:“这个,那个,我觉得——我觉得如果我挖的话,一会儿熟了我就不能吃了。”我不怀好意地说:“不要紧,没让你吃啊!”
嘿嘿,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他。
志哥只要亲眼看见别人杀鸡,就绝对不会吃那只鸡的肉。让他来摆弄这个大眼圆睁的羊头,可能吗?
但是作为一名母亲,我神圣的职责不容许我退缩。把这个劈开的羊头放在水里稍作冲洗,我左手戴上一次性手套,右手拿一双筷子,故作镇定地左掏右挖,好歹把羊脑全部掏出放在了碗里。
冲洗羊头的过程也是很恐怖的。我找了一把新牙刷,为这只从没有刷过牙的羊洗刷牙齿。牙齿旁边卧着一个安静的羊舌头,肉肉的,软软的,我又少不了用牙刷上上下下地刷洗。
我的母亲曾经说过,羊的鼻腔和耳腔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一定要去除。我挥舞着剪刀又是一阵忙活。
我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尽量机械的去干这些事情,尽量分散大脑的注意力,不去想这是一颗脑袋,一颗山羊的脑袋。
掩耳盗铃总是不会成功的,刷洗羊头内部倒还好点,把羊头翻过来就是圆睁的大眼,我极力回避,却又忍不住去看的一双大眼。
那双大睁的羊眼,眼神迷茫而平静,竟没有一丝恐惧和怨恨。想必它是早已厌倦了它的羊生,想早日解脱,早日轮回吧。
不知它的来世会是什么呢:没有腿的?或者还是四条腿的?又或者是两条腿的?妈呀!我在想些什么?这该死的想象力!
阿弥陀佛!我本慈悲呀!我本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慈悲之人啊!
但是从今日起,老母亲我就与这类慈悲之心天地之隔了。
谁让我是江湖传说中有勇有谋的老母亲呢?!
虽然我本慈悲,但是我也本不吃素啊。为了给孩子们和家人准备美味佳肴,我干脆撕破这伪善的心理障碍,做一个敢作敢当的老母亲。
羊头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我老气横秋地琢磨着:除了姜,还放别的调料吗?还是等着羊头已成菜,再调些酱汁?
今天的我早已不同于昨天的我,今天的我,不一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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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现实太打脸了,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战胜内心的障碍。
在他们喝汤吃肉的时候,我默默地吃素!请允许老母亲偶尔脆弱下!
今天的我,不一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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