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行有这么个说法:“和气生财”,其实我觉得文人和文人之间更应该讲究一个和气生才——商人都懂的道理,文化人不可能不懂吧?所以我很反感尖酸刻薄的文人,没事就爱挑挑刺扎扎人什么的,我不是执意和人较这个劲,你知道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些文化书籍对一个成长期的孩子起到怎样的影响吧?做人要讲包容度,心胸要宽广,宽以待人才是个人应有的文化态度。
如果我们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传统文化,不难发现,即便他们极力宣扬的正统观念,都不可避免的带有明显的历史局限,比如:那些所谓正经书对于女性的禁锢,如果我们不把视野开出去,放诸于更为进步的文化语境,那么也会把自己禁锢在其中,走不出来……
我整个青春期就是这样的……
我整个中学时代,几乎不跟男生交往(正经书上教育我们男女授受不亲嘛),在那个片面追求升学率的特殊时期,似乎这还不算是个缺点,但是走上工作岗位还这样可就成问题了,不瞒您说我这个心结还是在读了柳词之后慢慢打开的,但是随之而来的那些负评,又把我给挡了回去,最过分的,王国维,王大师,竟连柳词中“愿奶奶(即姐姐,宋时对年轻女子的爱称)兰心蕙性”这样的句子都要横加指责,我仔细琢磨他这句评判,那意思倒好像异性之间就不该好好说话,就算面对自己的妻子,也不可多言亲密,那他还要女人干什么呢?干脆把女人都发落出去得了!女人作为一个族群存续的关键,多少异族虎视眈眈?你们看金元入侵以后对当时的北方汉女都干了些什么人伦不齿的野蛮兽行?自家女眷都保不住了还好意思说谁呢?
我尤为不忍的是他们对其他文人的偏袒让后人误以为大宋词场上只有柳永一个人耽迷风月,实则正统文人流连欢场在当时是尽人皆知的事实,他们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且有诗词为证,其于艳情词篇的露骨描述比之柳词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欧阳修的“一向娇痴不下怀”,苏轼的“酥胸斜抱天边月”,相比之下柳永的携手送临歧、梦里长相思又有什么可指摘的?可气王国维这个迂夫子尽挑着柳永一人说不是,还有更气人的,柳永那首《蝶恋花》都给他强按到连抱佳人的欧阳修笔下了,他难道看不出只有柳永这样孤独的民间词场跋涉者才会发出“无言谁会凭阑意”、“衣带渐宽终不悔”这般挚情深苦的感叹吗?!
总结以往,倍遭传统势利文人压制的柳词没对我产生任何不利影响,他们高调抬出的所谓正经言论反而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感情困扰,尤其风月词场上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论调,让我觉得传统(言情)文化就是个坑!
可气,可气,我还是忍不住想说:这简直就是在跟大宋朝老百姓搞对立,知道那时的民众都喜欢传播柳词词调就故意刁难他,他这个为天下万民送去精神食粮的文化人!当然,文化圈子里也有一批支持他的,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更有研究者发现,柳永时代,公开反对他的高层文人就只晏殊一个,其他人都还是暗中支持他的,不然他们不会那么心照不宣的跟上来,接续这一慢词开山的伟大创举。但是,后面那些学他的,他们尊他为先师了吗?承认他这个慢词开道者的首要地位了吗?受此师恩他们知恩图报了吗?文化白眼狼,我顶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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