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几个人能保守秘密,但我没想到Ada这么快就把一个VP的婚外情告诉了第三个人,以这种速度可能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天下皆知。
看月会上薄磊的态度,这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我倒不是替他担心但怕事情会波及到自己,毕竟李明露是我的实习生、薄磊又是我上司的上司,在公司里染上什么是非都不是好事,尤其在这种整个行业都不太平的时候。
不过这一周很平静的过去了,除了每天照常加班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李明露在周一受挫之后怏怏了两天,话都不多说也没来找我提过什么建议,但周三开始她又恢复到以往的状态,虽然对我尊敬了许多,但每次面对我的另外两个实习生王以和小娄娄,依然是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
之所以管小娄叫小娄娄是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孩子,但一开始这么叫她的时候她很尴尬,曾说安姐您这么叫我像叫小喽啰一样。我说那怎么能一样呢娄娄两个字念LOU而且都是二声多可爱呀、喽啰第二个字念LUO而且是轻声的差太多了好嘛。
我觉得小娄娄虽然逻辑思维比较强但可能语文学的不太好,不过这也不妨碍我喜欢这个爱脸红的97年小姑娘。
到了周五加完班已经是9点了,Lisa提议说下班一起去酒吧喝酒吧,我当然要叫上Ada,顺带悄悄告诉了小娄娄,这孩子从来没去过酒吧我打算带她去见见世面。原本Lisa想去工体,但是Ada不同意,Ada说现在泡工体的都是95后、00后,我们跑去干嘛?当老阿姨嘛?
我知道Ada想去云酷,她喜欢站在国贸的制高点向下俯视整个CBD的感觉,这很符合她当代成功女性的身份,但是Lisa不喜欢云酷,她总觉得那是老人家才会去的地方,于是我们折了个中,决定去魅。
我们各自回家换好衣服再聚齐到京广中心的时候,小娄娄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她学校在中关村跑回去一趟再折回来太折腾,何况除了帽衫以外她也没什么其他能换的衣服,于是我们牵着穿着运动鞋和帽衫的娄娄去了五楼。
魅里人还不太多,我到吧台前找酒保帮我调了两杯Brandy Sour,一杯给小娄娄一杯自己喝,魅的酒水单里没有这种酒但我只喜欢喝它,然后我们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身体听歌。小娄娄在这种环境里看起来很局促,她问我说安姐这酒是不是很贵呀。
我说没事儿的咱俩的酒Ada请、她有钱。工作狂魔Ada是准VP,工资不知道是我的多少倍,我们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要不是因为她是我工作前就认识的学姐,估计我俩没办法混在一起。她经常感叹自己没日没夜赚钱却没时间花,正好我很穷可以偶尔替她花一花。
舞台上的黑人小哥正在唱歌,他边唱边跳着Michael的舞,和他的歌声相比我更喜欢他身体的律动。歌手带着墨镜遮住半张脸给人一种很帅气的感觉,但我知道摘掉墨镜后他的脸其实很一般。
就像这间酒吧里的姑娘们,乍看过去一个个艳光四射,她们踩着高跟鞋穿着轻薄的衣衫在昏暗的彩色灯光下摇摆,初入此地的人会猛然惊叹这里简直美女如云,可是仔细打量一会儿你就会发现那些隐藏在浓妆之下的脸其实很一般。真正的美女不需要来这里。
场子还没有真正热起来,但是Lisa已经忍不住要去舞台前面跳舞,她身材很好,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的时候尤其显得玲珑有致,举起的双手和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流露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我每每看到都觉得可惜,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明白,她脸上那种无法抑制的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欲望就是她能成功把自己嫁出去的最大障碍。
旁边的Ada伸出手指捅了捅我,下巴朝右侧一努,那里坐着一个穿深色西装打领结的老外,像是个事业成功的外国绅士。
“怎么样?”Ada问,“你看他像不像007?”是有点像,又老又帅。Ada说走我们去找他聊聊天,我说你自己去吧我们不动地儿了,她说干嘛不去呀还能练练口语呢。
我依然没有挪地儿,我感觉身边的小娄娄只是坐在这里努力表现得自然一些就已经花掉了许多勇气,不忍心再带着她到处溜达,很多事情都要循序渐进的,于是Ada撇了撇嘴一个人坚定的走了过去。
在我们旁边站了两个穿白衬衫的外国小哥,我看他俩正指点着这一排排女生讨论着什么,可能是在考虑哪个女生比较好泡,不过他们想多了,因为他俩根本不是来这儿玩儿的女孩儿们的菜。
姑娘们想找的是那边那个像007一样的外国成功老男人,不是这种一看就是留学生的年轻男孩儿,他们太嫩了。当然如果这俩白衣小哥愿意主动出击的话倒有可能打到两个免费炮。
舞台前Lisa旁边的几个女生正互相贴着身体跳舞,她们旁边的一个鸭舌帽男孩看得很high,眼冒金星只差口水横流了,这几个女生中一定有这男孩的女神。
过了一会儿果然一个女生勾勾手对他说了什么,鸭舌帽男孩立刻去吧台拿了几杯酒,送到女神手里。这种男生其实是被叫来付账的,可惜的是他们还不明白自己花了钱也打不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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