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事可做时拿起手机刷视频或者聊天,显然视频的魔力更大,不需要任何脑力劳动,看着屏幕上呈现的画面来调动大脑里贪婪的享受欲。
靠在椅背上,把手机举到头顶,没多久睡意来袭,手机摇摇欲坠,把我惊醒。趁这股睡意,迷迷糊糊走入卧室,在寒意包裹的夜晚,在橘黄色灯光里,在柔软的床上盖起被子,再次沉浸到短视频世界。
我突然从短视频的乐趣中拔出来,拖着疲软的身体,走入客厅拿电纸书。意志力告诉我:“待会放下手机看会书,十点开始睡觉,明天跑休睡到七点,开始卷腹”。事实上,我只清醒一会儿,便惯性的再次陷入短视频。
大雄趁我不注意潜入卧室,它先趴在床底,待我躺到床上,它悄无声息走出来试探性的扒柜子。只听到一声响,柜子被拉开,它钻进放脏衣服的格子,我不以为然,就让它玩儿去吧。后来又在冬天衣服的收纳袋上发出声响,我实在无法忍受,在床上翻身压着拿手机的左手,一半身子露在外面,在床边腾空,把柜子拉开警告大雄。
我睡眼朦胧中摆出严肃的表情,它早已知道这片区域是禁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瞪大眼睛坐在银色羽绒服上与我对视三秒。我挥挥手示意赶快出来,它摇着快要拖在地上的赘肉,三五步钻入床底。
我重新钻入温暖的被窝,窗外像是巨大空洞的隧道,车辆不断经过发出响声。两三分一段的视频刷起来毫不费力,脑海中闪现出放下手机去看书的念头,但为什么没去做,却记不清楚了,可能那时已经太晚,只有刷几个视频的时间。
大雄又在床上悄悄试探我的耐心,我倒觉得没多大关系。在床尾时我就抬腿驱赶,它透过被子咬我的脚;它踩起床上大鹅的头,小脚丫踩着与嘴巴咕噜噜的声响富有节奏,那一幕如果上传到网上会治愈很多人。我把脚伸到外面趁它不备,一脚揣在它柔软的肚子上,它再次钻到床底。
我好像睡着了,不知过多长时间,印象中过了很久。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以为睡了个把小时,醒来盘算起来时才只有几分钟。
视频还在播放,大雄没在床上,它去哪了呢?我得把它赶出去,不然深夜它又可能在柜子里或窗帘边制造响声,它清醒时就不顾别人的睡眠,喜欢四下探索,直到把人吵醒。尽管我很想一醒来就能摸着它毛茸茸的脑瓜,手指放在它嘴边让它舔一舔,但我不愿意被它从睡梦中吵醒。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朵或者洞察力在房间搜寻,过了好久也没找到踪迹。我的头为什么没在枕头上,脖子酸酸的有些难受,当我抬起头用胳膊挪动枕头时,摸到一个巨大的物体,它就是大雄。
我挪动枕头时它没有动,它可能也睡着了,像我一样不想动。我用手摸了摸它,从脑袋到屁股来回捋了好几下。
“它上完厕所,屁股上还会沾着屎”想到这儿,朝它屁股狠狠拍了两下,它警觉的跳下床。
“不能让它在卧室里睡觉”,我光着身子起床,冰冷的空气围上来,把门打开,客厅一片亮光,叫着它的名字把大雄赶出去。
我回到床上,拍一拍枕头,一头扎进去,又舒服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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