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十五年

记2020年12月 30  病中无聊，记一下流水账，我的前十五年。

80年又几年，我妈在门的开门处生下我，没有什么今天我儿在医院出生这种命，那时她要产我，困难产不出来，很难过，接生婆用剪刀在煤油灯上一烧，然后冷一冷，一剪，用手一拉，我就来了，我妈却在一些年用救护车送去兴仁一所医院，又交不起费，但我爸爸在巴铃见到当时巴铃区公所的李书记，不久兴仁县民政局就和黄院长联系，我妈入医院，民政局给了救济，缓了一下，黄经德院长是一个德望重的大夫，他亲自手术，我妈一个月后，来巴铃我的非亲生外公家，看了我和我弟，我根本不买丈，因为我不熟悉她，陌生，直到她哭，亲友们哄我，我叫了妈，并无知的说，我有爸妈呀？！我印象不多呀！

        可以想像，我在泥巴里和伙伴们爬，在灰土里滚滚来滚去，穿个补丁的儿童裤，很快到90年代，我上了狮子小学，交学费是一年级二十块，我爸爸一背篓生鲜红辣子，从种下，浇水，釆搞，背篓背到狮子街上卖，5块钱到手，釆四背够我半学学期学费。

    上小学，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我的小学一共六年换了七八个语文老师，有五个是初中生，有临时代课的，数学老师没有换，只有一个梁老师，又是班主任，习惯了他，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但他也习惯了我。六年小学，有一个时间，是半个学期没进学堂，不是不去读书，是我和我们村的一个小伙伴打玩笑，脚被他一镰刀砍了一刀，我的医生伯父给我缝合二十一针，但伤口化脓，一直不愈合，走不了路，那时9岁，感觉不到痛苦，呆在家老人侍候，把我伙伴的老爸也搞着急了，我最好的儿时伙伴之一，我呆着学刻印章，第一个是我的，第二个是我爹的，后面又有人夸我，我一夸就高兴，一高兴就接活，又刻印送他，他们拿去用，办理事情。

      一个半期终于好可以去上学，一考试，又运气好，遇见几个铁青着脸的老师，又不学习看书，考了七八十分，也不敢留级我。

    二年级还好，到了三年级我赌钱成性，我的赌友是我们一班一个村寨的，经常三年成群中午在茶叶土里的平地上，秋收后的稻田里面，别人家的麻将桌，但麻将打的少，这个条件不太允许，纸牌为主麻将为辅，相辅相成，我五六年级周六经常骗家里老人，说要补课，然后背着书包，又去赌到正常放学才回家，我父母亲自抓到三次，别人透风后被抓到的，老师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荒野赌钱的事情。

小学的六年里，逢赶狮子这个街的赶场天，会有马戏团开一个大卡车，拉了老虎等来表演，逢这个，我和寨子里的我们一班的人要逃整个下午课，然后他弟去取我们的书包，我们会给他买吃的，老师也会责罚我，一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胃，另外一个是语文和数学，我期末一考，运气太好，霸占了前三名，六年如一日霸占这个，当仁不让，老师对我喜欢也有，看不顺眼也有，看不顺眼我鬓角的头发会被扯掉那么几恨，疼的，但不敢叫，也被竹条打过，那个田老师打的，我印象深。

当时不知道读书是什么，感觉是件同吃东西一样是个自然的事，我爸爸是小学二年级学生，解放初生的，也是觉得读书是一个义务，放在家里活不会干，放在学校去教育教育，我妈字都不会写，送学校她觉得妥，免得操心。

  当然，小学也和同成群山上偷吃人家萝卜，但狮子的冬季，萝卜满山都是，往往用来喂喂猪，作水田的青肥料肥肥田，大多人家不当回事，夏天偷偷去游泳，被发现了老人要用竹条打人，疼痛并值得。

运气很好，我无意上了县城最好的初中，因为分数高，被人家录取了，我爸爸不让读，他说，世间谁挑书卖呀只有挑粮食卖的呀。人家都去镇上上中学，我一个人呆家，农活干得不行，加上县城好中学通知书下来，人家又来吹捧一下，我爸觉得放家里这娃是王老师讲的会成杀人犯，而且坏，所以为了我不成杀人犯，我爸爸改了主意，我到县城上了好初中。

好可惜，别人欠我的赌债，居然因为到了读书时节一笔勾销了。

县城初中真的好好玩，但学费真的好贵，生活费也好贵，要是乡镇中学该多好，学费少，生活费我一个星期他们要够两个月。

中学是一个严格的开始，半军化半封闭化，人都没有个性了，但小学的坏习惯坏毛病全治了。回想小学，放学回来，我一个人打人家三兄弟，其中两个比我大，我打架并不擅长，我怕被冒犯，一冒犯就会打架，在寨子里打过多次，往往回家挨父母竹条打，严重的两次一次打断了别人手，我们四个每家父母要出医疗费，另一个是把别人打出鼻子流血失血多昏了，我亲自捂着他鼻子背着往我伯父医生家去，两边的父母也来了，又送他们去县城医疗，我爸爸借他们钱开了这些费用，中学至今就不敢打架生事了，一个是怕累了父母，另外一个是学校太严格。

中学真的很美好，学习也还算认真，三年中在近五六名百人中排前十，偶尔还会在整个县排前十，这个没有吹，有教育局的奖壮，我的奖壮太多，家里贴不下，真的没有吹牛，小学是不乖，但他以分数定英雄，我长时间霸占前三，六年都这样。

写到这里，我的前十五年剧终，我背着家里偷偷上高中，那个是另外一个续节，不写了，高中好苦...

2020年12月 30  病中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