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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几天的筹办,到了办事情的那一天,一切都很忙乱。人多,手杂,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泥土菜叶,肉山菜林,对联婚房,花烛窗幔,都围绕迎接一对新人。
这些我们不关心,小孩关心的是热闹、美味、糖果纸。这三样子,最实惠的是糖果纸,那是大人们不稀罕的弃物,小孩的宝贝。
热闹总有大人阻挡,厌烦小孩碍手碍脚,没有小孩也不热闹,一半是大人的呵斥,一半是小孩不歇息的奔跑打闹。碰到锅碗瓢盆,打翻桌椅板凳。打闹几天也会累,疲乏的时候,婚礼筹备现场安静了许多。
小孩累了看大师傅的炒菜。村里有的是手艺高超的厨子。村子里不缺,也盛产厨子。最诱人的是肥瘦分明的大块肉,油汪汪紧实的油炸大丸子。这样的香味道会窜入鼻孔,嚣张的恣意妄为的占据口水,可是这样的口水是自己的,打消这样口水只有坐席的大人。寄托给自己的就是大人坐席回来后,每家每户坐席的大人会得到四片肉四个大丸子,特别讨小孩喜欢。
只有糖纸会被大人弃之不用。坐席的时候小孩没有座位,就看着大人吃,等着大人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口中,糖纸丢弃的那一刻,一张糖纸引来大家哄抢,手慢无。得到糖纸的兴高采烈,揣进口袋,等待料理。没有抢到的,眼睛像猎人一样搜寻,有时候会等着大人剥糖纸,站在那守株待兔,不丢手,大人也是耍弄小孩,虚晃一枪,逗孩子一笑,孩子一会高兴一会失落,在大人逗弄中间,寻找机会,一把叼大人手中糖纸,叼到了,高兴不得了,满足到了自己全部欲望,幸福感爆棚。有些敦厚的大妈看孩子门如此稀罕,也会收拾一两张,等孩子门过来,交给孩子们,那时候孩子门,一口一个娘娘的叫,回答这大人,感谢不尽的童真表现在脸上。
后续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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