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鸟儿在我窗外鸣叫

鸟儿在我窗外鸣叫

晏砚砚

我听到鸟儿在我的窗子下鸣叫，清晰明亮，刚刚放亮的清晨，蒙蒙有灰有如轻纱。我知道它离我很近，就在厨房阳台外的吊筐中，它一定在快活地啄着那些小米，发出快乐的鸣叫。

秋天了，天气一天天在变冷，城市的生硬也让它们越来越难以找到丰富的食物。我总是在空着的吊筐里洒下一把小米，任它们自由飞来飞去。

但其实我是很少见到它们的身影的，我不在家时，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大胆地尽情的享受，我在家时，也很少看到它们成群地飞落在这里，只有很偶然的时候，我从外面回到家中，顺手去推开窗子时，便会见到一只惊慌的鸟儿快速地飞走了。

而这样，我便很安心了，至少鸟儿们是知道这里的，虽然它们来到这里总是怀着战战兢兢的心。

窗子外不远处有一棵很老的柳树，柳树四周是一个大大的机关大院，但是因为停满了灰色黑色的车辆，院子就变得逼仄而紧张起来。也许是人们感念着柳树的沧桑，它便有幸成为了方圆百里难得的幸存者。也幸好因为它的存在，鸟儿们还有这么一块盛大的场所，它们总是从不知何处飞来，停留在树枝顶端，吱喳地叫嚷很久，然后又飞向未知的地方，但这里没有一只鸟巢。它们也知道满是烟尘的天空，不适宜居住吗？

鸟儿们飞来飞去的时候，我便常常想起童年，以及童年故居中那棵高高的柳树，还有无时不存在的鸟鸣。那时它们可站立的地方很多，柳树上，房檐边，电线上，一排排一堆堆，纯洁的目光似乎无视我们的存在，这常常引起我们儿时的艳羡，也便常常仰望天空。这些小小的意象，如今都只能去梦里寻找。鸟儿们不知人类的忧伤，或者它们也有忧伤，只是我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