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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my side

By my side

作者: 薛定谔与猫 | 来源:发表于2018-02-01 17:15 被阅读0次

    爱任何事物的方式, 就是要意识到你可能会失去它。                                                    ——切斯特顿

    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呢?是势均力敌,还是针锋相对。是心心相映,还是小心翼翼。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陪着你,自始至终,不离不弃。那应该就是最美好的吧。

    他们遇见的时候,他刚从那个地方回来,进入了私立高中。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那个少年,一见他,就笑得像清晨的阳光。带着希望,温柔和坚决,撕破了厚厚的晨雾。那是综合医院院长的孩子,着白衣,的确像极了书里的翩翩公子。极薄的镜片下,是一双模糊又清澈的眸子。说不清道不明,那个笑容有多特别,他只是刚刚好,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对他笑了。

    情不知其所始,一往而深。

    只是,在他的世界里,感情向来是无往不利的东西。从此,他就开始了漫长的疼痛又欢愉的一生。隐忍的眼神,踌躇的伸手。以及,漆黑的套房,躲过重重监控和保镖的幽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他承认,他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任性。

    明知道是死局的故事,还要开始吗?

    明知道是没有好结果的开始,还有意义吗?

    明知道没有意义的爱恋,还要继续吗?

    友人A说,他见过父母视子女为工具的人性,见过骨肉相残的贪婪,见过飞蛾扑火的决绝。但是,他从未见过像少年一样懂事的人生。在那个少年的世界里,似乎没有拒绝这个词。没有年幼的任性,没有年轻的叛逆,更没有不管不顾的勇气。像一个精致的机器,按照既定的程序,一步一步地进行着人生。

    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忙,他就按照父亲的嘱咐,练字看书学习。当真正无事可做的时候,他就开始发呆,趴在卧室的窗户上,看着天空。窗外,从一望无际的田野,变成一座座小小的楼房,又慢慢变成挡住视线的高楼。他,也就不再眺望了。天才的脑袋里,其实不是那么按部就班。

    维持着中等偏上的成绩,中等偏下的家境。受过老师的表扬,得过同学的艳羡,也,挨过贫穷的嘲笑,那种当众的嘲笑。之后,在母亲面前,他垂着头,什么也没说。他好像,一瞬间开始了他的沉默,结束了还未开始的童年。他知道,即使他告诉母亲,那个待他向来严厉的女人,也只会狠狠地教育他。

    后来,他知道,他想去更远的地方,只能通过所谓的成绩。他开始不遗余力。出色的分数,终于让他离开得合情合理。假装看不见父亲开始沧桑的脸,母亲粗糙的手。他,走得毫不后悔。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未让父母操过心,懂事得仿佛不像个孩子。

    然后,他遇见了他。

    被称为天之骄子的男人。之所以称之为男人,是因为他觉得他的眼睛里早就没了孩童的天真和渴求,只剩下霸气,将一切欲望满足的霸气。

    这世间的真爱分为两种:我爱你,你是我的;我爱你,你是自由的。他承认,占有欲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想让他的心里眼里全世界里都是你,哪怕全世界都与你为敌,他也会挡在你的前面,护你周全。但是,生而为人,很抱歉,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格。

    在他看似平坦的人生里,他有无数次自杀的冲动,甚至计划了无数种方案,痛的更痛的,上吊的喝药的,各种各样,无所不用其极。在那张淡漠的微笑下,是残破的灵魂。后来,他知道有抑郁症这个词,似乎比较像呢。

    你问他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尚未报答,为了周遭的悠悠之口,为了什么?他不知道,活着,大概总是好的,经历更多的故事,即使大多数不怎么美好,但也好过没有经历。所以,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活下去,要努力坚强勇敢地,活下去。这个过程,或许就是生命的意义。

    他有自己的小小世界,谁都可以进去,拿着他给的刀。捅他。然后他会笑着送那个人离开。一遍一遍,反复地失望。哪怕是遇见他,他以为他遇见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人。的确,是这样。可这,也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力,美好的旺盛的生命力。以至于此后漫长而短暂的人生里,再也没有能让他心动的美好。

    “我爱你”

    “哪一种爱?”

    “不死不休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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