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肖程已经准备讨论这个病例,在开会之前,他把所有的资料病例都让周护长去复印好了,人手一份。他提前到了医生办公室把白板整理好,一会要用。
半个小时后,人都到齐了。
肖主任说:“到齐了吗?今天讲个病例,心脏病合并白血病,现在放在你们桌子上的是这个病人的详细资料,以及所有文献,这个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现在这个病人还没有入院,入院以后需要多科会诊,我们需要遵守先易后难原则,第一棒是我们,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用最快的速度取出胎儿,同时要保证手术途中产妇不能出现意外,产妇患有心脏病,极有可能在手术途中出现心脏停跳的可能,我们的医生必须时时刻刻监测产妇心脏的情况”。
“肖主任,这台手术成功几率有多少呢?”李医生问。
“几率是说给产妇听的,对我们来说,从来就只有1%和100%的差别。”肖主任说。……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了。大家都以为,肖主任会对手术人选有初步的安排。但他只字未提,似乎有安排。是的,肖程为了这件事已经焦头烂额了。
他坐在办公桌前,心想:虽然这个病人还没有进来,但是,手术人选太难定夺了。肖程摇摇头,完全没有办法。
他想了一会,拿起手机打给曲晋明,这么多年肖程有个习惯,遇到没有把握的事就会打电话给岳父曲晋明。
“喂,爸,那个手术人选的事让我很纠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肖程说。
“肖程,你先别急,病人还没到,你先把心放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件事我们再谈,实在不行就外院支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心放下来,科里的说大小事务都靠你了。”爸说。
肖程慢慢呼出一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说:“谢谢爸”。
“行了,你先好好工作,别想太多了啊,我现在带着孩子在外面玩呢,我就不跟你说了,好好工作啊。”爸说。
“嗯。爸,拜拜。”肖程抿抿嘴唇说。
“拜拜。”爸说。说完,听筒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接着肖程也挂断电话。
这时,何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肖主任,上台了”。
肖程站了起来,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朝门口走去。他走到何晶身旁习惯性的牵起何晶的手,何晶却刻意的挣脱了肖程的手,肖程看着何晶的眼睛,笑着说:“怎么了”?他说话时是那么的温柔。
何晶结结巴巴的说:“你……先走吧”。
肖程看了何晶一眼似乎已经懂了何晶的意思,他像以前一样走在前面,何晶跟在后面。
十分钟后,他们在洗手池边洗手,肖程突然问:“你刚才不要我牵,是不是为了避嫌”?何晶低着头,认真洗着手,小声的说:“是……是……是,现在这个时期,所有人都在议论我们,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你是不是傻?别人说的什么不重要,我们做自己就好了。”肖程反问道。
“肖主任,请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所以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我先进去了。”何晶说。说完,何晶关掉水龙头和肖程擦肩而过,再也没和肖程说一句话,直接进去了。
肖程过了三十秒也进入了手术室,他穿好手术服在主刀位站定,向赵新点点头说:“手术开始”。
一切和平常一样,手术室里的人们合作默契。
一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后,何晶穿好白大褂后也不等肖程,直接回了科里。
十二点半,何晶一个人去了食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肖程端着餐盘直接走到何晶的位置上,说:“请问这有人吗?可以坐在这吗”?
“可以。”何晶说。
肖程坐了下来,温柔的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对我爱答不理的,就算是避嫌也不用这样吧”。
“没怎么,就是避嫌,我还是爱你的,你不要多想了,好好工作吧,以后工作期间我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我们之前那种关系,实在有点过了。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在家里,我们可以整天黏在一起,在工作中就是上下级关系,好吗?肖主任。”何晶说。
“好。”肖程说。说完,两人各吃各的,再也没说一句话。何晶先吃完,没说一句话就端着餐盘离开了。
快下班了,朱爱萍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何主任,你和肖主任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们好像有点不愉快啊?吵架了?还是那方面的事”?
“没有的事,我们挺好的。”何晶说。
“我就先去收拾了。”何晶边整理桌子边说。
朱爱萍没有再说话,大家都以为肖程会来接何晶一起回家,直到何晶离开都没见到肖程的身影,尽管所有人都觉得是他们感情出了问题,但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
十分钟后,何晶肖程在地下车库见面了,肖程打开车门,两人坐了进去。肖程边系安全带边问:“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弄得我感觉像是我们在冷战一样,一点也没有爱情的感觉,我差点都以为我们没有感情了”。
“不许胡说,我的心有多热,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我全身上下都在爱着你。”何晶说。说完,她吻上肖程的唇。
肖程推开她的唇,小声的说:“别闹,还在停车场,万一别人看见怎么办,戏全白演了,演戏要演全套。宝贝,我爱你。你乖一点,晚上,我们两个晚上再”。说完,他轻轻地吻了吻何晶的额头,何晶甜甜的笑着。
两个人腻歪够了,亲热劲过了两人才慢悠悠的准备回家。“亲爱的,我们今天自己做饭吃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啊。”何晶说。
“好啊,今夜就我们两个。”肖程说。
这时,曲晋明打电话来了,他说:“晶晶,今天你们回不回来吃饭?孩子今天跟谁睡”?
“爸,我们今天不回来吃饭,孩子今天能和你们住吗?我们今天不方便。”何晶害羞的说。
“爸爸知道了,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爸说。说完,曲晋明便挂断电话。
对厨房里的尤盛美说:“他们不回来吃,今晚我们带孩子睡觉”。
“好,叫兰兰和莹莹洗手,准备吃饭。”尤盛美说。说完,她黑着脸嘟囔道:“又不回来,完全不管孩子,莹莹就跟我生的小女儿一样,从小就是我和晋明带”。
尤盛美正在炒宫爆鸡丁,她把鸡丁和各种配菜倒进锅里,就像把生活里的琐事掺杂在一起。“肖程,买瓶可乐吧,我给你做可乐鸡翅,你不是喜欢吃吗?”何晶边说边把一瓶可乐放进肖程的购物车里。
两人在超市里慢慢的走着,肖程随手拿起一瓶红酒说:“老婆,我们家还有红酒吗”?
“酒柜里还有半瓶。”何晶说。
肖程把红酒放了回去,他们就这样手挽着手悠闲地在超市里慢慢的走着。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家里,何晶马上就去了厨房开始洗手做饭。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程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何晶,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旁温柔的说:“我和你一起切,好不好”?
何晶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肖程,轻声说:“去你的,别闹,去摆碗筷,一会儿就要开饭了”。
肖程轻轻地亲了亲何晶的脸颊,何晶感觉自己被幸福包围着,她幸福的笑着。何晶转过身去,肖程便吻了上来,他们紧紧的抱着彼此,肖程忘我的吻着,这一刻是他们的世界,没有旁人,没有干扰,更没有议论和尴尬。他们可以尽情的热吻。
一分钟后,何晶离开了肖程的怀抱,说:“准备开饭了,你赶紧摆碗筷,一会儿就吃饭,还有一道菜,你饿不饿”?
肖程像个大男孩一样笑着说:“饿了,想吃我媳妇做的爱的晚餐”。
何晶害羞的说:“叫老婆,不叫就不给你吃”。
“老婆,我爱你。”肖程温柔的说。
“好了,我做饭呢,你乖一点。”何晶说。说完,便转身又开始做饭了。
十分钟后,开饭了。两人边吃边给彼此夹菜,何晶说:“老公,我怎么感觉我们是在谈恋爱呢”?“
我们本来就是在‘谈恋爱’,有孩子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们本来可以晚一点要孩子,那样我们就可以过二人世界,不过现在也可以,我有点后悔那天为什么没做好安全措施。”肖程说。
“没事,有孩子能让我们这个家更完美,不是吗?偶尔过一过二人世界也挺好,明天我们把孩子接回来吧?再这样下去孩子都不认我们了,明天我们一下班就把孩子接回来自己做饭吃,好吗?”何晶说。
肖程点了点头,说:“好,我也想孩子了”。他接着说,“快吃”。说着,他给何晶夹了一些土豆丝。
太阳悄悄的落了下去,它把最后的光明撒向大地。当夜幕降临时,两人窝在沙发上,肖程随意的把手搭在何晶的肩膀上,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电视发出微弱的光。“要想杀哈利,就先杀了我们吧。”他们正在看《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
一个半小时以后,电影结束了。肖程吻上何晶的唇,一下就把何晶扑倒了。就在肖程准备行动时,何晶说:“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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