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回学校考试。提前半个月和辩论队的小伙伴们约定聚会,快要见到他们,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隔了老远,他们看着背影都认出了我,坤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姐,我想死你啦!”
奕惠知道我回来之后,周六加班,她都说要回来陪我吃顿饭。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有机会当然要一起吃顿饭啊。”
吃完饭开车回去的路上,和她聊天,我说:“其实我没有想过,我们的友谊可以这么深刻,只因为你想见我,就立刻回来了。吃顿饭聊个天,第二天就离开。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只是因为辩论队的事会聚在一起,快要毕业了,就吃了顿散伙饭。说实话,我真的超感动。”
她说:“我平时不怎么找人聊天,但是并不是我不想找人聊,而是我觉得面对面更温暖些。”
好吧,她说的话和我的上文并没有什么连接点,我以为她至少会说,“不是啊,我觉得我们······”之类的话,好好歌颂一下我和她的感情是在什么情况下升华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但是,她那句话着实提醒了我。
高三第三次模拟考试考完当天,我和妹姐在一起,打了个电话给姬友,我说:“怎么这么久了,你都不问问我怎么样啊?老是问妹姐。我和你可是从初一认识到现在耶!”
姬友回我一句:“感情不是依靠认识的时间长短就能够衡量的。”
为了这句话,我生气了两天。
因为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我和他,他和她,我和她发生了那么多事,虽然我们三个人都知根知底,但是姬友在我心目当中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好不好!他怎么可以不把我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
放心,我知道三个人的友谊不会长久,所以我们这个小家庭里面还有一位成员。
过了两天(考完模拟考试刚好放假),我们几个就逃晚自习去操场的升旗台聊天,给妹姐补唱生日歌,隔着铁栏看到有小贩在卖啤酒花生,我们又去买来就酒庆祝。然后姬友给我解释那句话。
今天,我总算明白了。
往日那位少年/又再路过事发景点/痛伤少不免/仍是会流泪失眠.在大学里的几年,很多用力想要得到的却总是失之交臂,那些不足以道曾经的却留在身边被忽视后,肩膀还是在。
这不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说辞。
我想说:友谊的深厚与否不是在一朝一夕的相处中沉淀出来的,而是在于两个人是否投契。
“Oever youthful,Oever weeping”朋友是自己选的亲人。正因为在没有血缘的基础上建立的革命情感才显得更为珍贵。无论是陪伴还是被信任,和他们在一起,我总是很安心。
离开学校的前一晚就开始内心焦灼,我们压了一圈又一圈操场,走得太快,被高大的学弟拎着衣领往回走,“走慢点!”“这圈不算!”和他们去吃吃吃,吃出了一下巴的痘痘,坤坤死命要把暗疮膏给我,“姐,你拿去用吧。反正我用不到。”
陈奕迅的《四季》里唱:往日那位少年/又再路过事发景点/痛伤少不免/仍是会流泪失眠.
可能是工作后一个人呆的时间超过从前,又还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当有了些许温暖后很容易感动。坐在开往深圳的班车上,一个人哭得像傻子。一边舍不得,一边不得不,很复杂的心情,但我会记得你们给我带来的那三天里的春天。
“Oever youthful,Oever weeping”
这是出自杰克·凯鲁亚克的作品《达摩流浪者》中的一句话。初见之后我在想,“年轻的时候还热泪盈眶?有什么好热泪盈眶的?”
所以每当别人对我说那句话时,我也只是笑笑。因为所有不足以说出口的理由都是因为不够坚定。
我不敢去反驳,不敢说:“有什么值得在年轻的时候热泪盈眶?”
可是现在真正明白, “永远年轻”是指即使逐渐长大,慢慢老去,也要保持内心年轻时的心态,有点棱角,过度的圆滑又或者是年轻时过度老成,只会让自己在现有的年龄处于尴尬的地位。
“永远热泪盈眶”是说在经历很多之后,依旧保有内心的赤诚, 年老的时候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即使愚昧无知,什么都没有却拥有那么多值得感动的瞬间,也值得。想起的那些瞬间,内心温暖的火苗还在燃烧。
如果同样的故事发生,我也会毫无迟疑地在黑暗的楼道中抓住那双手,直到细微的颤抖彻底消失。昨天翻便签的时候,看到自己16.3.22写下的一些话:
个性里面有种很倔强,很作死的因素——别人对我好,包括我妈,我都会下意识逃避。明明很需要,可还是会装作不在意说,不用,我没事。我在害怕什么?害怕麻烦别人?还是害怕别人对我好以后,在我的世界夺走一些东西再离开?
朋友说我是小太阳。可我觉得自己是黑暗系的太阳,一直吸收周围的黑暗介质,发出的光芒又被介质吞噬。我没有看起来那么美好,积极,阳光。
我也有阴暗的一面。
可是在这独自一人的过程中,我从得到结果不理想后的抱怨变成如何解决,如何让自己进步;从嫉妒别人的好,假惺惺的称赞到发自内心的祝愿;从习惯一人到主动开口请别人陪同……一点一滴的改变,进步,得失,我也变了很多。
我还有很多不足,我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好
以上。
在微信收藏里,我有一个标签:《没有力气时就看看吧》。里面有一篇文章,我很喜欢里面的一段话:
说实话,我并没有感到我期待的那种自由。但我可以很笃定地说,如果同样的故事发生,我也会毫无迟疑地在黑暗的楼道中抓住那双手,直到细微的颤抖彻底消失。
别慌,千万别慌。对于自己来说,现在的颤抖莫过于很多的不安因素。可是现在看看,原来对自己好的人一直在身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害怕未知呢?
虽然相聚总会散场,无论是高中的四人帮,还是大学的这群小伙伴。所以我习惯离别,却总是会在每次的见面加倍珍惜,汲取力量。
同事泽林离开前对我说,“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韧性的女生。”国扬说我生性悲观。
不矛盾。只看自己是怎么做而已。
我希望自己很多年后,还是会像看《七月与安生》时那样哭。然后非常感恩,再用力生活。
那篇文章还有一句话:
别慌,千万别慌。
我亲爱的你,这里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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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口挖不完的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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