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行于人群中间，想带一点表情，表情却很冷漠；他越来越想带一点表情，表情却越来越麻木。
他穿行于人群中间，想尽快地穿过去，脚步却很慢；他越来越想尽快地穿过人群，脚步却越来越缓。
他没有发现，其实，每个人激动难耐而又面无表情，急匆匆而又慢吞吞地穿行于人群中间。
还有一些人，他们并不想表达什么，脸上却挂满了错综复杂的表情。
他们都衰老了，已是满头白发。
在这群衰老的人群中间，一个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过，一脸欢快。
——十二月一日
这是高中时，大约就是高二时写的东西，很明显是在模仿卡夫卡的超短篇，当然是非常稚嫩。今天一直挨到了十一点半都没有动笔，实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最后找了一片古董旧文出来。也算是为我正在写的《艺术考生》找找感觉吧。
想想那时是多么单纯的写作，买了个最普通的硬皮笔记本。在练习本上写点东西，感觉差不多了就誊抄到笔记本上。然后就放进抽屉里收起来。没有任何读者，偶尔有人发现了，想看，就给看。
那时的我甚至连一点投稿的想法都没有，真的是心中什么也没有，一片虚无。
当人们在说“人生无意义”时，究竟能有几人明白这话的含义？
我居然还真的以此为人生信条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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