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花轻轻飘落大地,推开窗,干净的清香立刻沁人心脾。斜依窗前,久久凝望,雪柔媚地旋舞似如羽的舞者,韵律精工似绒一般细润的歌者,曼舞轻歌中,雪将无比旖旎的景致展现。
招来轻盈的雪花,轻声低问:“飘然而至是久别南方的冬天?还是感动于多情的湘女?”
雪,喁喁唼唼,说着我听不懂的细语。笑而闭窗,掬一杯暖暖的清茶,轻酌瑞雪丰年的憧憬。
忽一日,惊觉被寒冷阱锢的小屋也变得冷颤,再看窗外的雪咝咝地倒泻着,与屋檐下电线上粗硕的冰凌纠旋、狂舞。柔媚的舞步不再柔媚,积郁的力量汹涌、狂暴,时间惊愕的一秒,我听见树木凄厉的崩裂声。
我愤然冲出门外,对着皑皑白雪呼吒:“够了吧!”
雪拉紧北风的琴弦,呼啸着将震颤的音波荡进我的耳廓--“不!不够!我要毁灭黑辇的车轮!我要毁灭林立的烟囱!我要毁灭你们!祭奠我青白长空!祭奠我净湖清河!祭奠我极地家园!”
无语,颓然返回我的小屋,猛然扯掉电炉的电源--我唯一能做的。
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冷峭,春天终于来了,携着和煦的微风,带着温暖的阳光遣散了冰雪。花草树木的新绿也终于探出头,唤来鸟语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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