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降的温度止住聒噪的蝉鸣,清寒不止是树,还有路。风过,冷不丁一个寒颤,捏了捏鼻翼,过敏性鼻炎患者想呼吸一下秋的味道,还有穿咽欲咳的清凉。曾说,夏季无盛景,遗忘了春的盎然,又顾盼秋的萧索,一副不专一的样子,仿佛在热情和冷落中无限抉择。
脑子里飞过很多,譬如怎样使用燃气热水器淋浴不浪费水资源,近器端安装止水阀?洛伦兹修正有没有意义,那个一千圈半径收缩万分之一?伯努利方程,速度和压强是否可以用分子自由运动和作用时间关系来解释?还是今晚要买几瓶乌苏……直到拨开房门的那一刻,一切又归于沉寂。
那天,昏沉;那云,沉重;那月,看不见。
记忆里,赋情于文是很久远的事,那个时代年少轻狂,一重山,两重水,三旬酒过,便敢张扬词句,还自以为深刻。像最苦从归,当作春宵潜念独漠,甚要那噙血星烛,涂染翡翠衣;像那句,阿娇纵有千金,向谁买赋求笔;像那句,朝闻杜雀懒起床,夜听蟋虫静诉愁。
可是,都显得矫情。
是布鲁诺的不识大体,还是尼采的神经病,还是爱迪生的阴暗,特斯拉的无望。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一天天劲爆和低沉随机切换,个性使然。
记得谁说过,走不到一起碍谁了。不服气,
那一刻,借用陌秋漓的一句话:“笑的很大声”。可又不能把这笑表现出来,很想说当初有人这么说,我也这么想。不敢笑,怕罪名加重。不想说,大概没有解释的必要。
高脚杯渗出的液体,都是迷惘的样子,欠的要还,该的要偿。我们这辈子,其实道理很忤逆,背离人性的存在。
我本无意一条路,走过了,便是记忆。
我本无意一条路,只因那条路,有云和月。
还有……稚于最初的倾付以及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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