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少让我操心。莫言有点生气。
那你 天天把我关屋子里干什么?莫大哥,我真的没事了。
莫言回身拿出两张白纸和笔墨。他心想,你出去要看到莫少城他们夫妇俩,一会回来又茶饭不思。
练字吧,可治你心绪不宁。
哎。子语失望地叼着笔,看着窗外。
莫言提笔临张猛龙碑。写到一半,看见子语在纸上图画,他抽过她的纸本想发火。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跃然纸面,他在挥鞭抽打只瘦弱的小羊。她在暗示,他这几天对她太严厉吗?他噗呲一笑。
墨色的眉毛微微上扬,嘴角忽闪而逝的喜悦。只有一瞬,他的眼角微微泛着柔光,璨然的笑意显得那么不可捉摸,只可惜昙花一现。子语直瞪瞪得望着他。
莫大哥,你要常笑。
他的目光像天池的水一样,他没有看她。所谓心绪不宁,他说的是他自己吧。每次他定好多条条框框,和她相处,每次都被她打破。她总突如其来地闯入自己的心,在不经意间,扰乱他的心神。他笔下一颤,微微倾斜了笔划。
莫大哥,你怎么用左手写字,子语奇怪地问。虽然他写的魏碑依然匀正。你右手怎么了?
她拉开他前臂的袖子,缠着绷带。这几日,她竟没发现他右手居然有伤。青筋纵横的手臂上,裹着已经发黄的的扎绳。她赶忙四处翻找金创药。阿七这臭丫头,放哪里了,她越着急越找不到。
他喜欢她为他忙碌的样子,着急的时候,秀眉微促。她找到药,撤下他原来发黄的扎绳。上完药,她思来想去慌乱地不知哪里下手。
我来吧。莫言一手牵过绳头,用嘴咬着利落地扎紧。
还敢说我,自己的手不都快残了?小语自言自语。
嗯,我们好不容易当一个健全的人,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莫言认真地说。
子语想笑。望了眼他热烈的目光,默默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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