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饭都冷掉了!”
她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喘进门的第一口气就被妈的呵斥声吓得立马往锅门口(灶台后面烧火的地方)跑去。
她边用火钳熟练地往灶洞里添松毛边解释:“我刚才去找你了,茶山、老屋都去了,没找到你。”
说完吸溜了一把鼻涕!
“我还能没了?累死差不多,一回来饭都吃不上,猪也在叫,也不喂!你这个死丫头,只晓得帮倒忙!”
看着松毛被火柴点着了她就去攉猪食了:用稻糠和着煮过的猪菜,再加上泔水,最后淋上一瓢灶台上小铁井里滚烫的热水,搅和几下,她们家猪的“大餐”就齐活儿了。
她搅和猪食的功夫,饭也热了,她妈已经自己掀开锅盖盛饭开始吃了。
她不着急,刚跑了不少路,胃门口有点堵堵的,就两手拎起“猪碗(外出打工的爸用工地上的橡胶皮自己做成的扁圆柱体桶,口特宽)”猫着腰,横着一步步往厨房对面十余米的猪圈挪去……
猪吃到了主人空降的晚餐,一边咂嘴一边哼哼,不知道是不满还是太开心。
她刚才把猪食送到猪圈耗掉了她体能最后一格电,突然感觉饿了,悻悻走去厨房也开始吃饭,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用筷子在一边压了个橄榄形的凹槽,用来装菜的,待会她想抱着碗去厨房门口蹲着吃。
妈瘦弱的身体倚靠着灶台坐的,吃饭的时候嘴巴是张着嚼的,因为脸小肉少,显得嘴唇有点厚,还时不时有个把饭粒从嘴里急切的掉出来,眼睛却一直空洞的盯着门外一个点,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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