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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和雏菊 | 说话

云朵和雏菊 | 说话

作者: 张小更 | 来源:发表于2019-10-28 11:34 被阅读0次

    我们两个很喜欢一起说话。

    杂乱无章地说。随心所欲地说。嘻嘻哈哈地说。

    骑车回家的路上,你又要我表演“假装没有小孩子”的游戏。这个游戏过于幼稚,又拗不过你。我只好假装说,“哎呀,要是我有个小孩子就好了。可以陪我玩陪我一起说话,还可以一起逛街了。”你马上在后面抱住我,甜甜地叫“妈妈”。我佯装惊奇,“咦,这个小孩子哪里来的?怎么我刚许愿就有了呢?你是从天下飞下来的吗?”你调皮地说:“不是的,我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哈哈哈哈哈哈,我俩一路笑疯过去。

    你看见路上的地栓,凡是一切可以站或踩的东西,你都要站上去试试。我严厉阻止了你,说这个不是用来玩的。你耷拉着脸,不说话了。闷闷的,眼睛开始潮湿。我叹了口气,摸摸你的头,装作你的语气,“人家就是想玩一下嘛,妈妈又不让人家玩。不知道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嘛?”你憋着嘴,终于笑出来。打了一下我的屁股,挽着我的手开开心心地蹦跳起来。

    前天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是蝎子求青蛙带它过河。青蛙说,万一你刺我怎么办。蝎子说,我不会刺你的。到了河中央,青蛙被蝎子刺了。青蛙问蝎子为什么要刺它?蝎子说,因为这是我的天性啊!你把“天性”两个字扬得很高。我装作思考了一会儿,“好有道理,天性是无法改变的!那小孩子的天性是什么呢?”你欢快地说,“玩!”“是的,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蹦蹦跳跳也是。好奇心也是。只要知道天性,我们就会明白更多事情。”

    我偶尔会记录下你日常怼我的话。中午正在狂吃菜,你悠悠地说,妈妈,又长两斤了,晚上至少跑三公里哦。我沮丧地停下筷子。在减肥这条不归路上,你是最扎心的鞭子。你曾经很认真地质问我,“妈妈,你每天减一斤,长两斤,这样有用吗?”我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回忆你的年龄。大脑飞速研究七岁的孩子逻辑能力到了什么程度。

    昨天再次败下阵来。你调侃我,“妈妈,你总是这里撞一下那里撞一下,又经常忘记带东西,我发现你真是很没有天赋耶。”嗯?天赋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不是很合适,还没反应过来,你又说,“不过有一样你很有天赋。”我快速地绕弯,“是什么?”“就是笨啊。在笨这件事情上,妈妈好有天赋!”我立马跑过去追你,想要打你。你飞快地跑开了。

    也曾经立下flag,要认真记录下你说的话。思考和对话都是我们生活的主题。思考让生活变得更深远,而对话,让生活变得更加鲜活而有烟火气。

    生命一天天铺展开。绚烂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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