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年 一瞬
竹林深处
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可我的心却变得越来越坦然、越来越觉的年似乎没有了往昔的隆重与热烈,不知不觉中变得平静而又寻常不过了……
我想、“年”这个具有非凡意义的词藻、也许过不了许久,就会在我的辞典里变得越来越平淡,越来越寻常了……
流年一瞬曾几何时,热闹的中国年,曾是我们这辈人心目中向往而又期盼的、一个充满了魔幻魅力的、具有神采飞扬韵味的代名词……
那种接近年关时的躁动与期盼,曾是儿时与青春的一代人、最最美好而又不曾忘怀的深刻记忆……
就像那首脍炙人口的民谣唱的哪样:“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流年的往事在流逝的岁月中,像一帧帧定格的画面一般,逐渐变得清晰而又凸现出来了……
流年一瞬有老爸在的岁月里,家里就像是一锅刚刚蒸熟了、打开锅盖的热馒头一般,空气中处处氤氲着热腾腾的蒸汽与面香,那种熟悉而又寻常的味道弥漫在房间的每一处空间里……
那时年关的画面里,时常充实着一种祥和与愉悦。我与家人们忙忙碌碌的扫尘,各种清洗,擦拭玻璃,筹备年货,亲自加工,舌尖上的美味都是各家各户,呈现在别人面前的艺术品与展示品……
我家那时的每样食品与熟食自然也都得经过我们自己的双手呈现在过年的餐桌上的……
流年一瞬那时市场上的供应,虽没有现在的这般丰富多彩,想要什么东西,掏出Money就能买来,但却很考量每家每户的厨艺及各家浓浓的家庭积淀及家族文化,尤其是在计划经济年代……
那时候的年,家里是热气腾腾的,从腊月二十七八开始,放了寒假的我们从学校里回来,早早地完成了寒假的作业后,每天按照爸妈布置的任务、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弟弟爬高上低的擦玻璃,擦门窗,
我则与老爸开始烧水清洗衣物,那时的年大都在三九天与四九天之间,且出奇的寒冷……
记得我把刚刚洗好的各类老妈的刺绣家居盖布及我编织的各种白色的镂空饰品,鸭蛋青色的贴花刺绣的缝纫机的盖罩儿,半导体的装饰盖布,对角盖被子的孔雀开屏图案等等的镂空布帘儿,刚一挂在阳台的铁丝上,就被冻得硬邦邦的犹如一面面挂着冰的各色的旗子……
流年一瞬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任务,扫尘、清洗之后,就开始了各种蒸;发面蒸馒头,蒸豆包,蒸菜包,蒸花卷;
各种炸:炸花式麻叶儿,炸虾皮儿,炸丸子,炸响皮儿,炸带鱼,炸大鱼等等……
要把过年期间准备的饭菜,在现在看来非常不给力的蜂窝煤炉子上,都加工成半成品,着实地很考量一个人的耐心与功夫……
豆包儿用的小红豆,都是些粮店供应的粗粮,买回后自己捡选小红豆儿,清洗、泡发后再煮熟,用舀饭勺加白砂糖在炒锅里研磨碎做成馅儿料儿……
做这些年饭时、也是很考量一个人的耐心及细致的程度的,我们要比平时做的更加仔细认真;
流年一瞬流年一瞬
老妈发话了;“不能马虎的,过年了,人们闲下来了,亲朋好友们相互的拜访串门儿,没有一手儿做工考究、细致的饭菜招待客人,是不行的,也是很没有面子的事儿”……
我们用加倍的认真、仔细与用心,粗粮细做,尽心尽力的换来了一桌桌工艺品般的,那个年代里特有的美味与美食……
那时的年是满足而又快乐的,尽管物质条件不够丰富,吃的、用的东西也没有现在的多,可孩童与成人们每一年盼望过年的劲头却很足……
流年一瞬印象中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大都是,一个个挂着纯纯的喜悦,干净的不参杂任何含义的、一张张纯朴的笑容与表情……
也许那个时代的人们生活的比较坦然吧!
工作的压力不大,没有生活中房贷、车贷、一切有形与无形压力的捆绑,小孩子们也没有升学的压力,就业的压力,成家的压力……
顺其自然与慢慢生长,似乎是那个年代的常态,自然而然的接受周边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就像日出与日落,大海的潮汐;潮涨与落潮一般自然,就像一年四季的繁花与落幕般平和……
流年一瞬流年一瞬 流年一瞬 流年一瞬 流年一瞬 流年一瞬 流年一瞬 流年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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