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到任何外部物质上,终是不靠谱的。即便是依赖药物去维持生命,不也是有风险的吗?不若一开始就不患病的好。
跌跌撞撞,浑浑噩噩。十几岁的年龄,明明是满怀憧憬与渴望,幼稚又追求成熟的年纪,我却找不到前行的方向,迫切的祈望疯狂的爱上什么来维持我的生命。
药物,书籍,音乐,某个人,某件事。我爱的是它吗,是他吗?我爱的终究是我自己,是自己感情的寄托,是迫切的希望这种狂热,虚伪的感情来证明我的存在。
物质的,精神的,我迫切又疯狂的渴望证明和肯定我的存在。
但人存活于世的理由总是复杂的,人不总是孤立的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关起门来,阳光连推窗而入的机会都没有。
我于是跌跌撞撞,撞出这样一条路来,倚靠着写作这种方式,去表达我的眼泪和心血,去描述月明与花开。
2020年那几年是最难的,抑郁症发作的最为频繁且摸不清规律一般,放空,失落,绝望,歇斯底里,安静如死尸。我已经忘了那是一个怎样奇迹的转折点,从脑海的哪一个角落蹦出一个想法,为何拿起笔记了下来,手边的纸又从何处拿到的,什么材质的?我又写了点什么呢?
无从记得,我只知道,如此,写作与我有了真正的羁绊。执笔的人,想要治愈自己的人,只是一个写故事的人罢了。
这故事精彩与否,有无旁人围观,有无观众打赏,都无所谓了。因为执笔写下的,是我想要写的故事。写下的,字里行间,一字一词,都是我。
我的书架上放了一个大肚的玻璃瓶,零零碎碎的装满了贝壳和小纸条,都是我一时的灵感,或者突然想到的一句话而已,我把它们珍藏着。像收集一颗颗星星,像在捡拾我一片片的影子。
有光才有影,有影的地方必然是有光。所以我选择把他们整理发布出来,他们就像亚当和夏娃的孩子,有丑有美,但都需要出来拜见上帝。
喜爱我的,我之幸;不喜我,亦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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