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拿起一本书要阅读时,总要对书名琢磨琢磨,展开想象:预测这本书要写的是什么,同样,我觉得《兄弟》这本书可能写的就是亲兄弟之间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亲兄弟之间是如何互帮互助成就一番事业的。事实如何?开卷有益。
本书作者,余华,著名小说家。主要作品有《兄弟》《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等。其作 品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在世界出版。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98年)、法国文学和 艺术骑士勋章(2004年)、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2005年)、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2010年 )等。《兄弟》是余华的第四部长篇,也是余华篇幅最长的小说。小说分上下两部,写了两个价值观完全不一样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的故事。本书讲述了江南小镇两兄弟李光头和宋钢的人生。李光头的父亲不怎么光彩地意外身亡,而同一天李光头出生。宋钢的父亲宋凡平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挺身而出,帮助了李光头的母亲李兰,被后者视为恩人。几年后宋钢的母亲也亡故,李兰和宋凡平在互相帮助中相爱并结婚。虽然这场婚姻遭到了镇上人们的鄙夷和嘲弄,但两人依然相爱甚笃,而李光头和宋钢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十分投缘,他们在相互照顾中成长。本书中描述的幸福是鲜活的,作者余华描写宋凡平曾经是篮球场上的明星,六十年代没什么娱乐,晚上的露天球场就是全城人物围聚的中心。宋凡平在这个篮球场上,因为他是前锋,在灌篮的时候出足了风头,全场欢声雷动。宋凡平就跑到球场边上,一手抱起了李光头,一手抱起了他的儿子宋钢,把两个孩子放下来以后,又抱起了李兰。
这在现实生活中间,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余华就是要塑造这么一个画面,让这个幸福感能够突出出来。他们从球场上下来以后,就一起去吃了冷饮,然后全家就走到了一起。李光头七岁的时候,李兰和宋凡平就结了婚。当读到宋凡平的悲惨遭遇又使人黯然伤神,不禁落泪。这里写得最感人的,也是最残酷的,就是一个丈夫为了信守自己的诺言,拼死也要上车去接自己妻子。宋凡平那天晚上偷偷地从仓库里面跑了出来,因为关他是关在仓库里的。跑回家以后,先带着两个孩子打扫房间,然后早上穿上了一件红背心。“文革”中间,这个红背心也是时髦,然后他就上汽车站去了,准备买一张汽车票去接李兰。他逃跑了以后,被造反派发现了,在汽车站,其实已经埋伏了造反派。宋凡平一到车站,就有6个造反派拿着木棍拦截他。他从木棍拦截中间一直冲到汽车站的卖票口。余华写宋凡平被活活打死,一共写了三个越来越惨烈的层次。第一个就写埋伏已经设好,然后他在抡起的木棍中间一次次地拼死冲到窗口。脱臼的胳膊被打断了,他在窗口说完“去上海,买一张车票”,就头破血流倒在了墙角。然后6个造反派12只脚,一直踢,踢到他一动不动。第二个,就是宋凡平在昏迷中间听到了检票的声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起来以后,他冲向检票口,这6个造反派就跟上去打他。检票员因为害怕了,就把检票口给关上了,他进不去了。这6个造反派一直追着他,从候车室一直打到候车室门外。造反派把打断的锋利的木棍像刺刀一样刺向他的腹部,这就致了命。 第三个,就是他听到了公共汽车开出来的声音,还叫了一声,说:“我还没上车呢”,然后又被打倒在地,这回就彻底地被打死了。
李兰在上海等宋凡平,等了整整一天没有人来接她,第二天她就坐着早班汽车回了刘镇。回到刘镇以后,看到两个孩子浑身都是泥土,这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书中重点讲了两个不同个性、不同人生观的人,无法抹杀他们从童年走到青年的岁月,一路互相扶持过来的情义,但终未能抵御住人性的私欲,走到了那个宿命的结局。命运造就了这一对兄弟,却又让他们彼此折磨,这是人性的复杂,绕不开的宿命。当背叛出现,当真相揭开,更可怕的是人的自私,也许余华要告诉我们的,就是每个人都应该懂得自我救赎。在我们身边也同样存在同胞兄弟在创业初期共患难,当事业发达了,面对利益,人性的自私露出水面,彼此折磨,此时,兄弟间该懂得自我救赎,遇事不怕事,积极沟通,和平解决,互惠互利,合作共赢。余华的作品沉重而不沉沦,哀伤而不颓丧,人性中的善与恶交织在一起。这些善就像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光,你会遗忘那漆黑的深不可测的夜空,而记取那点点星光。《兄弟》是扒开了灵魂,虽然我们不得不面对灵魂的丑陋,我们是否应该从自己的内心,扒开灵魂去审视每个人的自我和内心,因为我们的内心都住着一个“魔鬼”,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懂得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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