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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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形容婚姻的话我很喜欢，婚姻是一首诗，其余都是平淡的散文。

其实生活的常态又何尝不是这样，人生啊就是由一个又一个平凡而琐碎的日子组成的，哪怕遇见了某个人，做好了某件事，让你有了那么一些欣慰，高兴了一阵子，这是人生的一抹光亮，可是这种光亮往往也会稍纵即逝的。

诗意的人生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试图反抗，却无力反抗。理想常常抵挡不住现实，这真叫人痛苦。

在这些平凡而普通的日子里，唯有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才会觉得人间还是值得的。

空闲的时候，我会看点视频或读点闲书，这样精神才不至于饿死。这并非毫无益处，比如最近我就有了这样的收获，那就是痛苦也是有它的益处的。

下面这些观点是冯仑在一次演讲上说的。

痛苦当它流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一瞬间的感受，过去了就过去了。
痛苦唯一的价值就是它不流动，它沉淀，沉淀了越多的痛苦，越产生哲学家，还产生文学家。
因为你越痛苦，所有的人就开始怀疑自我，就开始去问一些哲学的问题，人的本质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活着，今后的命运怎么样，作家也就由此产生了。
只有写痛苦表现苦难的作家，才更有机会获得诺贝尔奖，写快乐的作家，都在夜总会里体验生活。
比如路遥，比如陈忠实。这二位虽然没得诺奖，但一样优秀。

所以有人说太顺利和幸福的人，是没有办法成为伟大的作家的，因为他们不够敏感，他们体会不到底层人民的那种痛苦和艰难，这也是许多作家成名后，就再也无法超越自己的原因，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然而我们普通人经历了许多坎坎坷坷，或许还是成不了什么哲学家，成不了作家，这就有问题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或许不缺少坎坷，但缺乏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和一双勤于记录的手。生活中所有的感悟和体会，就像雨露遇着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蒸发掉了，汇聚不成一条宽广的河流。再者我们还缺乏阅读，也就没有经验支撑，不知道苦难这个东西，原来是个宝贝，不知道如何把它编织成为一道彩虹，照耀苍生。

早些年我也是没有勇气去阅读那些书写苦难的作品的，该死的同情心总是拿自己去跟作品中的主人公做联系，仿佛他们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就算写的不是我们的生活，也是映射的我们自己。这就没法读了，读起来让人难过不已。

比如《人间失格》，我就一直不敢读，觉得读了要出事的，光是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就挺唬人的，因为这是句大实话。后来有段时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没忍住一口气把它看完了，居然觉得太宰治确实挺有才的。

开了这个头，发现没有出事，我抗住了。而且就算难过也是一瞬间，过后也就遗忘了。这属于流动的痛苦，没有什么价值。那么接下来的阅读就就轻松多了。我接着读了《丰乳肥臀》，感受是优秀的作家就是存心跟读者过不去，非要把一个个好人，写尽她遭受的苦难。一个个漂亮的姑娘，要么被强暴，要么被枪毙，要么当了妓女，要么跳崖要么溺水，总之最后都不得好死。看了实在叫人太难受，不过也揭示了主题，动荡年代的个人命运，如同草芥一样不值一提。我觉得应该站在一个上帝的视角，来审视这些个人的命运，这是艺术表现的需要，不要太过于妇人之仁，这样来看就舒坦多了。

所以啊关于痛苦的书写，要有表现力的办法就是，把一件华美的袍撕碎给你看，这一招我算是学会了。读完一本书过段时间，你让我复述内容我可能记不住，但多少有一些体会，这大概就是收获。

另外，有些人说莫言是个叛徒，为了取悦西方读者抹黑中国，我想读完《丰乳肥臀》你自然会明白，我这里不想过多解释，但宁愿相信那就是现实，莫言没有抹黑中国。

最后，觉得这篇文章还没写尽想说的话，来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