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有陌生的猫猫狗狗要跟着我回家,我这要不是工作很忙,真想带回家。有的是饿了,有的是病了。我想,我要是带回家或者即使治好他们,还是没有时间和他们在一起,那他们就又遭罪了。
自己的孩子几乎没陪就长大了,养的小动物几乎没陪就离开了。我这放养的脾气,似乎天生就容不下温情。但后来发现,温情不是容得下容不下的问题,是我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我想起舒婷的《致橡树》,那是我挚爱的一首诗,第一次看到的年纪是28岁,那时,我已经是7岁孩子的母亲......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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