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不甘平庸的人,都有过仗剑天涯的梦想。学生时代,生活就是一场光芒初放的神游,迷茫中透着紫罗兰般的浪漫,不得不说这种感性的烦恼,在现实的当头棒喝下亦或不可取,但深夜清醒之时,那幽灵般的神性就唤醒如初,是的,在我和他神秘的磁场之间,隔着欲说还休的无奈。
我们相识于同一个镇的同所小学,一直到中学、高中,虽然大学没在一起,但也有同校渊源,高考结束后在我们高中时代少有的一次聊天中,他询问了我哥的学校,后来得知他也上了那所大学,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承诺和默许。
初上大学的日子,我觉得我们可以深入沟通了,至少是心灵上的互通,但始终没有得到他的肯定回复,牵挂一个人是幸福的,坚持了许久,他依旧是被动的接电话,欲言又止的沉默。那段时间觉得很失落,我把高中时从好友木子那得来的他的一张两寸证件照带在身边,心思沉重,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痴迷的恐怖。有一次,我和初中的好友M相约游玩,我们谈到彼此的秘密,我拿出了他的照片,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M顿时就明白了,我们在西邮校园里散步聊天,说关于他的种种,叹息之后想来也是同学情意太深罢了。
大学毕业后,我遇到了落落并确定了恋爱,他托小录找过我,在情人节约我,当时和小微在一起,我谢绝了他,也是源于不确定的纠结,其实内心是很想和他聊聊的,以吐心中的疑惑,关于这段一个人的恋爱以得到他的佐证。我想告诉他为什么喜欢过他?以及在他不理睬我的时候我做的一些自认为能感动他的事儿,还有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可是没有机会,我们都太不勇敢了。就这样,过了三四年,我们成了彼此生命里的过客,我想有些事儿就这样无疾而终吧。
2018年的某天,我带着儿子在小区玩,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他,我微信联络他确认了这个事实,是的,我们在同一个小区住了多年,可怕的陌生人社会,这样的巧合也太荒诞了,明明是不会再有交集的,机缘弄人我们还是再次重逢了,而且是熟悉又陌生的邻居。当然,对于有家室的我们来说,都是不愿打扰彼此的,口头上约的饭也没有兑现,但是我以为来自于童年、少年时的情意还是值得一叙的,毕竟我们有太多共同珍贵的记忆了。我想告诉他,初中时虽是最安静不语的那个,但也是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因为他的几次不经意的举动,有了好感,默默喜欢他,比如在课间时分,看他趴在课桌上沉思的样子,满满的青春少年的美好样子。还有他生日的时候,他在众人哄抢的时候分给我的那一份糖果,都成为了那份喜欢的缘由。好几次我把从家里带来的零食,想分给他一份,但终究是没有勇气。我们不算是好朋友,在学生时代基本没什么交流,但我会偶尔深深的在意他,唯一高三时我那次没有克制的告白,让我们有了间接奇妙的磁场,更多时候我是向小录求助,希望他能帮我传达下我想到他时如鲠在喉的痛苦。除此之外,我会告诉自己,你喜欢的不是这个人,只是一种美好幽怨的情绪,一种带着乡愁记忆的情绪。有些故事没有讲完,也不会再有结尾,也许,如他所说,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可是那份被埋没的爱恋怎会甘心夭折的无声无息,毫无祭奠呢。
生活如常,我们依旧在各自的生活轨迹上毫无交集的并行。去年端午节,和几个同事相约自驾去成都游玩,汽车一路奔驰,我们迎着午后的太阳出发,一路高歌直到暮色沉沉,抵达已是凌晨。第二天逛了武侯祠,在锦里又遇到他,故人相逢如陌路,但这种难得的缘分还是被我幸运的撞到了。我告诉小录,他说你们这是孽缘。我和同事在成都的夜里吃着火锅喝酒,又在KTV吼叫到凌晨,给他打了明知会没有结果的电话,他当然不会因为一个醉鬼的深夜来电而疯狂赴约。
我们不再是年少时了无牵挂的自己,注定我们也不是谁的谁,他于我而言,正如《写给黄淮》那首歌里唱的那样“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你是我辗转反侧的梦,你是我如梦山河的故人”,余味苦涩,终有回甘,很庆幸自己不怎么勇敢的爱过,那个游凤中学曾经的黑马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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