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作者: 指尖染墨 | 来源:发表于2018-03-21 11:47 被阅读0次

    落日的余晖侵洒在棱角分明墙上,行成一块豆腐状黄晕的图案,教室里面整齐并排着三十多张陈旧有缺残的桌子,黑板上是被岁月割伤一道道刮痕,黑板旁边贴着每日之星,啊哥的名字勇登榜首,而我的排在倒数可见之处,老师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下课了。”

    “老师再见。”

    我开始收拾东西,拿着一本半个学期依旧崭新的课本塞到书包,还有两张空白试卷,两根削得针状笔头铅笔,放在书包外面小袋子里,然后背到背上,国歌一如既往准时响起,同学们都很自觉的把椅子反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整齐有序到操场集合,像极了从源头开始河流,四分五裂流向不同方向,最后总会在一处地方集齐在一起,我们也是如此。

    一天上课终于结束了

    排队集合都是校长说话,无非就是宣导一些必须注意的安全,比如不能到水塘边,河边,一个人没有大人陪伴不能到处瞎跑等等,而这种话千篇一律语言,却是每天都在同一时间灌输我们脑海,就像一天不说,我们就可能忘却而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一样,站在我前面的杏子,学着校长那抑扬顿挫语气不断嘀咕摇头,

    我看她学得有模有样,便忍不住咯咯发笑起来。

    杏子回过头来,无奈叹息一声“天天说这个有意思吗?你放学以后去哪里呢?”她一连贯问了抛给我两个问题,我直接省略前者回答后者,“等下要去一趟三江。”

    “你又要出去了,家里没东西了吗?”

    “嗯,没了”

    很快校长就讲完了话,队伍依次不同地方排列先走着,然后到了校门口散开,从两条公路方向分别而行。

    晚秋微凉,风儿一阵一阵与火炼树叶子共舞,发出沙沙的响声,最后叶子会随着卷风一片一片飘落在学校走梯上,我踏着步伐慢慢的走在石阶上,张开双手任落叶在指缝穿过,叶子与泥土气息依旧那么清晰印在我的脑海。在许多年后今天行成一股淡淡的乡愁,是我无法忘怀的。

    跟杏子道别以后,按照往常的习惯,我要去街上拿近月要用的物品,因为啊爸常年不在家,又担心我跟啊哥年纪太小不懂买东西,所以他都是把生活费寄放在堂叔哪里,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从家里出来,啊婶便会带我去购置物品,这样的生活反复循环了好几年,直到我长大离开去读寄宿学校为止。

    啊婶家搬到镇上,我从家里徒步,经过和尚岭,哪里有两个木厂,支支渣渣每天都是吵个不停,还有满天飞来飞去的木屑,搞得那段路空气污浊不堪,所以我每次都要加快脚步,早点穿过现场,第二段路是一片松树林,三五年松树叶子把大半边天空都挡住了,剩余点点余光穿过松针照到路面,给人一种路上行人欲断魂强烈之感,走完松树林第三段路是兰花场,虽然是花场,但是花都是用黑色塑料包起来,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是黑压压一片,跟松树林相差不二。

    到达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空气中带有冷气分子让我不禁收缩一下身子,我迈着轻快步伐走到紫荆街头,穿过一个古老的弄堂胡同到达我婶他们的房子。

    啊婶他们跟一户人家住在一起,那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阿姨,有着两个帅气的大学生儿子,他们经常碰见我都会客气的叫我小姑娘,我喜欢这个称呼并高兴与他们交流,他们会让我到二楼去找我堂婶,我礼貌拜别,最后离开。

    走到二楼楼梯处,楼上一片骂声回荡在屋子里面,行成一一段一段强而有力的回音。

    “你怎么不去死,”

    “你要去自己去啊,死肥婆,”

    “嫌弃我早说啊,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是你自己吃太多了,你看看你自己,天天泼妇一样。”

    这个对话就像酷狗音乐里面单曲循环一样,不断在我青春章页一遍一遍播放着,当然,我也从刚开始震惊之余后恐惧,到最后习惯了他们的争吵。一般等他们吵完了,他们就会带我去买东西,我也会赶在天黑之前跑回家。

    走在马路边上,车子把路上的尘土卷到空气之中,有点呛鼻。

    “啊婶你为啥跟啊叔吵架。”我有点奄奄问她

    “他脾气大得很咧,没听见都是他骂我吗,你长大可不能嫁这种人,要擦亮眼睛,”啊婶瞪大眼睛,语气夹杂着即将要爆发的怒气

    我不在说话,我们一路保持着着这种安静的沉默,就像十年如一日的走着相同一条路,已经熟悉得可以闭着眼睛走完全程那种

    我曾经按照自己逻辑思维去分析这个场面,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因为受到世俗的影响从而走向了相互厌恶的局面,还是没有走进婚姻之前就已经走向了坟墓,如果说相互消耗为何苦苦支撑,我想不明白自然也理不清楚。

    一个星期没动笔,感觉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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