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除夕,今又除夕。
晚上帮母亲烧了一桌菜。今天我就是掌勺的,其余什么都不管,包括洗菜配菜切菜、放油放盐放糖什么的小活一概不用管。还装模作样的弄个围裙袖套,搞的自己像个大厨似的。期间还去邻居家借了个挂灯笼的梯子,我这副样子出去,迎来了赞声一片:“这个儿子孝顺”“噶肯做的”,惭愧归惭愧,其实心里还是很舒服的。这样的“大厨”从新房造好就开始做了,这是第三年了。
晚饭和父亲咪了点米酒。这米酒来的不简单,他把它当作珍品的。倒了一壶热热,后来为我单独又烫了一杯,喝着有点后劲。(他胃不好,当医生的女儿不准他喝白酒,他自己在米酒中偷偷兑了些白酒,理由是有加了白酒不会坏掉)。因为有后劲,我就慢慢喝,他呢,喝得比我还慢,最后一起喝好,然后我看见他在收碗,还在收拾桌上的残留物。我也忙着起身帮忙,母亲在厨房洗碗,我们父子两个交替的把碗筷拿给她,他用毛巾我用纸,把餐桌擦了又擦。这样的除夕应该是第二年了,因为母亲年纪大了,而父亲和儿子也开始长大了。
晚饭后,一人一杯茶,坐着看电视看春晚聊家族史。父亲不善于讲故事,但很善于调侃母亲,尤其在儿子面前,每次没讲完他就开始笑,善意地嘲笑母亲的没有文化。这好像是所有笑话的中心议题,因为他自己读了整整四年村小。每次他还没笑完,我就忍不住笑,因为就聪明和处世而言,他抵不上母亲的一半。
而母亲从不和他争辩,因为她有我这个儿子为她说话。父亲不明白的是,我们三个人在,我只是母亲的儿子。
继续看春晚。母亲为我弄了个火炉。之前我用了很多柴火也没有旺起火炉,母亲说只用了几根豆秸就好了。我怀疑她吹牛。父亲又开始了他的调侃:你妈拨弄火炉水平高的,就是没文化。我说:这是真智慧,比我们这些个有文化的还厉害。况且一点点文化也不好当饭吃。
母亲似听非听地走了,父亲开始讲家族历史了,虽然重复了无数遍,我还是得装得认真地听,并且适时地好奇地应和一下……这样的除夕之夜我是第一次。
不仅当大厨,还收拾碗筷,甚至在除夕之夜陪父母春晚聊天写简书,看来,我长大的不是一丢丢。各位看官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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