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饭,和朋友谈论到温暖。
他说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超级温暖的人,我说你觉得温暖是什么呢?他说就是他捡到一个图书证然后一个个教室去找那个人。还有当朋友的及时雨好多好多事。
真巧,我也觉得我是个温暖的人呢。
我觉得他刚刚好抢了我的台词。
我觉得自己的温暖和他不同。
我觉得的温暖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不像太阳那样炽热,不像清风那样冰凉,不像花草那样明艳有形,不像风雷雨火那样惊天动地的感受,就像阳光打在身上,无形却被它慢慢席卷了全身的暖意,像水渗进青青草地的滋润,像记忆之中某个人支持你让你铭记一生的眼神。
我愿意做这样的人,这样也许被人忽略被人忘记被人不屑的人。
还记得我爸问我想做什么时候时,听到我说想做一个温暖的传递者之后的些许失落的眼神。他说,你说的这都是虚的,有没有具体的。
我沉默。
也难过。
也无可奈何。
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起来是什么模样。
你听过陈奕迅的《浮夸》和《孤独患者》吗?你认真看过歌词吗?怎么能这么,这么贴切与恰到好处。
如果你也经历过,你也大约便会懂了。
无人诉说啊,被人嘲笑啊,深深自责无力感啊,卑微的像尘土一样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始终暴露在阳光下啊。对啊,漂浮在空中的尘土啊。
但是,如果你像尘土的时候有人捧着你,眼神坚定对自卑的你说,你要相信啊,你会长成参天大树啊,你会发光发亮笑的像那眼神清澈如水的天使啊,你会让人骄傲开心的。那该是多么让人温暖啊,也是多么可贵啊。
我愿做这样的人。
所以一堆人安慰你的时候,我静静。有人陪你的时候,我沉默。你笑你哭你难过,你诉说给全世界,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我在最安静的角落,做自己的事情。
不是不关心啊,可是你有那么多人的关心,我又何必凑热闹呢,而真正的委屈与难过,又是安慰不好的。
我大抵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一条简讯给你,或者在某个时候,默默的陪你走过一段路。我不需要别人知道,只要你好了就好。
温暖是小的光,没有惊涛骇浪。但却永恒又直指人心。
给你讲两个小故事。
之前我们班上英语课,有两个女生说话,被老师发现了,让她们轮流讲课。
于是下节英语课,一个女孩就去讲了,她英语本来就不好,上前面也没有自信,读的磕磕巴巴,又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讲完之后,老师就讲了些英语讲成这样还说话,以后好好练练英语之类的话。
老师说的不是很重。
但是我却如坐针毡。
台下同学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也没放在心里,但其实台上的人是非常沮丧与渺小的。再加上那么一说,她一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副随意的样子。
我为什么这么觉得,因为我小学四年级在全年级同学面前拉小提琴的时候忘记了曲调啊。我太清楚也太了解这种感受了。
于是,我就撕了一个小纸条,在上面写上几句话,在下课慌忙给了她,说这是我给你的情书。
真的,其实我和她一点也不熟,但我太明白那种低成尘埃的感受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差不多忘记了。
直到有一天,我们寝室有几个女孩和那个女孩关系挺好,提到这件事。她们说,她说那个纸条她一辈子也不会扔,她说那是她遇到过的最温暖的事。我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熄灯,但我的世界却像有最大最大的太阳那么亮,嘴角轻轻上扬,我觉得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小事,都是值得了。室友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她根本不在乎啊。我笑笑,有的情绪是无法表达的,就算你表达了,大部分的人也会简单的说,没什么的。你越来越矮,越来越矮,直到在心里比别人低上好大一头。表面的东西是不准确的。
她们又问我写了什么。
你觉得呢?
(2)
回到初中。
全班选出了一个男孩让他去全校的演讲比赛参赛,于是那天,全校的师生都拿着小板凳坐在操场听这场演讲比赛。
轮到这个男孩时,他忘词了。时间太久远,我也忘记了他后来是记起来讲下去还是直接下了台。看吧,观众其实并不在意。
但那是全校的比赛,是代表班级。
比赛结束后他哭了,我们历史老师说,他自此之后就很少说话,也不爱笑,也不积极。
对啊,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压力该有多大啊。他一定又愧疚又自责又自卑啊。
于是历史老师就让全班的同学都悄悄写了小纸条,在一个早晨送给他,他看的满眼框都是眼泪。在一节课上,他上台发言,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他笑的很灿烂。
这都是我们历史老师说的,历史老师带的班的学生。
历史老师朴素的像个农民,穿着打扮不入时,带一个普通班,学生都调皮,她也不算优秀的老师。但她教给我的朴实关心负责任,却让我铭记。
能碰到这样一个老师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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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说:如果你给我的和别人一样,我就不要了。
我才不想给你别人都给的东西。我也不想看到别人都看到的表面。
我想成为光,成为暖,成为能助一颗尘埃开出花的土壤,成为让你笑的很好看的纸条。
我不要一样的付出,我也不会给你一样的爱。
我爱温暖,一直都爱。
愿你能感受到温暖,能看到真善美,能笑的很好看。
云
20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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