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们抓到他了,就在俄克拉荷马州外面,我可以睡上一周了。“
——Dolores,Dolores?
“亲爱的,为什么你浑身湿透了?”
——Dolores,Dolores?
那一定是场噩梦,泰迪惊叫着从床上弹起来。
冷汗涔涔。
他疲惫地冲了个冷水澡,一切才好起来。
他不记得那是什么梦了,但是记得那种沉郁的明亮,躁人的虫鸣鸟叫,叫人发昏的场景。
一定是这该死的精神病医院搞的鬼,让他心神不宁。不对,他本来就神经紧张。他是个联邦警官,偕同搭档查克被委派来调查手刃骨肉的精神病患者蕾切尔——但是,他真正想要调查的,是那个杀害自己妻子Dolores的纵火犯莱迪斯·安德鲁。
他双手搓了一把脸,咬咬牙齿,叹息了一声。
“亲爱的你为什么浑身湿透了?”
——Dolores,Dolores?
“莱迪斯还没有死,他还在这里,他还没有死……”
——Dolores,Dolores?
“我们需要找到他……”
——Dolores,Dolores?
“他还没死……”
“这都是因为你,这是一个游戏——全部都是为你而准备。”
“你是迷宫里的一只可怜小老鼠。”
他拿着火柴的手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抖动着。你错了,乔治你错了,我相信我的搭档,我懂得人。
——不,他不明白,这一切都不对劲。
火柴灭了,他听到铁栏后乔治的啜泣声、,又点亮了一根,不那么急切,甚至有一瞬间同他的眼神一样迟疑了。
“这都是因为你,我会被送到灯塔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会救你出去的,乔治,我发誓,我没有杀他,我不是骗子,该死!
“所以你还想撒谎,哈?”
“你不可能同时杀掉莱迪斯而解开真相,你明白吗?”
——不,他不明白,他什么都不明白!
“你必须让她走知道吗?这样一切才会结束!她会杀了你的!”
“我像是在演戏吗?在监狱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的搭档查克皱着眉问他。
泰迪转过头,冷冷地问这个西雅图人波特兰的天气。
泰德甩开了查克。他准备自己走。不管是欺骗还是真相,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找寻他们。
他已经隐隐约约觉得那东西快要能抓到手里了,但是仅仅只是隐约间。那种不安与迷茫一直伴随着他。他只能自己判断,他想要有个可以相信的人,但是却只能自己来判断了。这该死的一切,这个不对劲的监狱,这个他仇恨的莱迪斯,那个失踪的手刃骨肉的蕾切尔……
泰迪快速穿越过毫无规则的林子,他站在悬崖上远远看着灯塔。
“我想回家。”
——Lorores,Lorores?
“你就在家里里呀。”
——Lorores,Lorores?
“孩子们在哪里?”
泰德从那个悬崖上爬了回来。
“上帝喜欢暴力,你就和他们一样,就如我知道我也一样。你多可怜啊。”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摇摇晃晃。
“考利觉得你没有危险,可以被控制,可我不觉得。”
这个该死的纳粹军官一直咧着好像看穿他似的笑容。
“哦,我懂得你。”
“就是这样。”
怎么可能懂得他,这些毫无人性的纳粹混蛋怎么可能懂得他!
这个纳粹军官,这个纳粹医院,企图用药物控制这些可怜人。这些可怜的人,那个逃到悬崖下的蕾切尔,无辜的蕾切尔,他必须揭穿这一切罪行,他要解放这些可怜人,让这些恶心的家伙下地狱!
泰德紧紧眯起了闪烁着愤怒与暴力的双眼。
“他们在学校。”
——Lorores,Lorores?
“这是星期六,亲爱的。”
——Lorores,Lorores?
“星期六学校不上课……”
“我知道,boss。”查克带着怜悯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一切,一切!然而你却是个骗子!同样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安德鲁,我们没有时间了。”是考利,那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精神病医师。
他不是安德鲁,他不是莱迪斯·安德鲁,这一切都是骗局!你们这些用心险恶的人,创造一个又一个骗局——不,他不是安德鲁,他不是安德鲁!
“安德鲁,请不要这样。”
为什么你也露出那样怜悯的目光!我不需要这样的怜悯,这是为什么!他颤抖地拿着枪,他要瞄准他们,他要开枪杀了他们——不,他不是安德鲁!
“Lorores因精神失常自杀,你开着车到了湖边的屋子……”
这是骗局,这都是谎言,你们都在说谎,这不是真的!这一切,这一切!这一切……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无法抑制自己的呼吸速度。
他无法理清思绪。
他快要疯了。
也许他已经疯了。
“求你了,上帝,不——不——”
孩子们,孩子们……
他拥抱着冰冷的躯体,咆哮似地哭了。
“我们把孩子们烘干……他们就是我们的玩偶了,亲爱的……”
那双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
“我只要你放我自由……”
枪声响了。震耳欲聋。
“像一个坏人一样苟且活着,还是像一个好人那样死去。”
他说着,看了眼查克,从阶梯上站了起来,走向等待着他的人。
他走向那个结局,只有他所清楚知道的那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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