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看着夏侯说道:“那一天,我带着少爷去街上玩,就像我经常做的那样,因为他把我当成很好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夏侯的神情微僵,想起当日将军府血流成河的情形。
宁缺盯着夏侯:“你带着兵马杀进将军府时,我正和少爷还有管家躲在将军府的柴房里。”
夏侯面色沉郁说道:“我的下属最终还是追到了柴房,并且看到了两具死尸,我当时确认林将军的公子已经死去,所以我一直很疑惑于你的身份,现在不再疑惑,我开始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宁缺看着周遭的风雪,似乎在回忆什么,微笑说道:“昊天之下本来就没有什么新鲜事,还不就是那些老套的故事。”
“将军的儿子要活着,门房的儿子就必须死去,都是四岁多的小男孩儿,砍得血肉模糊,换了衣服,谁能看出谁是谁?”
“管家以为不需要警惕一个才四岁的小男孩,所以他当时怔怔地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抱歉、同情、悲伤的情绪,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宁缺摊开双手,微笑说道:“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然后他脸上笑容渐渐敛去,看着夏侯,看看着他所能看到的所有人,面无表情问道:“但凭什么?”
“凭什么书上怎么写,我就要怎做?”
“凭什么将军的儿子要活着,门房的儿子就要去死?”
“凭什么我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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