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最是任性,从不理会世人的悲喜一如流沙。幸福的,忧郁的,只要是活着熬着生活的人们,终究是一天天的渡过。
转眼就到了大年初九。李静轩微创手术后的伤口已结痂愈合。近十天的治疗与调理,身体康复更甚从前,面色也多了些许红晕。
是出院的时候了,也到了开学季的日子。
那一年里的气候反常,年前冷,年后更冷。出院的那天里,成都飘起了整个冬天没曾落下的雪。鹅毛般的洋洋洒洒着眼处,一片雪舞的精灵。
李静轩真的留恋住院的这段时光,无心无肺的,仿佛就是孩童时期尽享着妈妈的照顾与宠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那种安逸呀,换作四川的话说真是巴适。
出院时徒见漫天飞舞的雪花,李静轩那颗少女的心啊,溶入雪舞的精灵。即兴的拿上手机,拍摄下雪舞精灵的盛景,还不忘给妈妈发去了一首短短的诗:
妈妈,妈妈!
您就像扯起天幕的云,
撕裂着自己,
也要将美丽洒向人间…
这漫天雪舞的精灵,
正是妈妈,
蕴育给女儿的情意…
我爱雪,
更爱你,妈妈!
汪雨晨正随着邱八斤在窗口办着轩丫出院的手续,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翻看时,看到轩丫发来的短信,朝着住院部大门望去,轩丫正在遮眼的雪舞里,伸出手接着雪花呢,才刚岀院,就由着性子不顾冷寒的,钻进了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汪雨晨心自暗恼,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妮子,为了喜欢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随手给女儿发去了短信:妈妈爱雪,也更爱你,但你得好好的照顾自己。都成年了呢,在妈妈心里,你总是长不大。
看到妈妈回过来的短信,李静轩给妈妈回复了一个怪脸的表情,回到了住院部大门口的檐下,抖落一身雪花,安静的看着这片雪舞的天空,那里有她的梦想,有她想着扇动羽翼飞翔的向往…
沉思间,妈妈和邱叔叔拎着大大小小的旅行袋已到门前。
妈妈的语声响起:轩丫,招辆计程车过来,我们这就送你回校舍。
送着轩丫回到了校舍,雪花依旧在飘落。正值开学季,冷清了一个假期的校园,比起大街上更是喧哗,迷朦处人影绰绰,少男少女们年轻的心啊,正赶赴着这场雪舞的约会。
似曾相似的景,邱八斤看着一旁酷似李凤莉的汪雨晨,遥想起了从前,遥想起了他那远逝的青春。人相似,情能相依吗?他提醒着自己做的还不够,汪雨晨只是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双赴的爱恋尚未成功,他还需要继续努力,让汪雨晨从心里真正的接受他。
安置轩丫回到了校舍,汪雨晨的心里已少了焦虑。母女俩在宿舍里一番互道珍重后的拥抱,迎来的又是难以割舍的离别。千言万语浓缩成保重。
耽误了邱八斤整个年节的时间,汪雨晨纵有不舍也不敢过多的驻留,超市里还等着年节后的营业,自己也到了上班报道的点,还得赶回去呢,这一次回去她不愿在乘飞机,邱八斤纵然富有,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盘算着邱八斤花去的种种,自己卡上的余额都不够偿还,只能回去问同事借上些许,一次性的偿还与他。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李静轩不舍的目光里,邱八斤与汪雨晨离开了校园。
回家的路上,邱八斤终是没能耐过汪雨晨的坚持,在当日里坐上了返回武汉的火车。
漫长的归途于次日的下午三时到站了,到站了。邱八斤与汪雨晨相聚的时光也随着火车的到站而到站。
岀了站口,熟悉的城市堆砌在眼前。武汉少了风雪,朗朗的晴日已将大街道上的冰雪消融,旮旯角落里,还残留着些许的白色,好像是雪对着他们在说:武汉我曾来过。
邱八斤还要执意的送汪雨晨回家,却遭到了汪雨晨的拒绝。
汪雨晨:老邱,时间已不是太早,你还要去机场取车,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前面就有公交直到我家前,你也得好好的回家休息休息。过两天我会打电话约你相见,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与邱八斤挥了挥手,转身向公交站台而去。
有了汪雨晨的许诺,邱八斤也不在执意相送,看着汪雨晨上了公交,才招上计程车向机场而去,他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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