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十娘蒙官人垂青，眼看明日就要分别，今夜妾身亲自下厨做了河鲜，热了美酒，与官人痛饮一番，也不枉妾与官人恩爱一场。”
“十娘有心了。”
“这是今晨才从河里捕的鱼获，官人先喝碗鱼汤暖暖胃，看妾身手艺可还行？”
“嗯，味道鲜美。只不过有点腥。”
“那是妾身往汤里加了鱼血和鱼皮一起烹制的，看来妾身的手艺尚待精进，请官人再尝尝这个，听附近的渔民说，这鱼只有这个地方而且是春季才有，别的地方可是有金子也买不到呢。”
“哦是嘛，那我多尝尝。”
“十娘请官人满饮此杯。”
“好。”
“美酒配河鲜，味道如何？”
“鲜掉眉毛——。十娘，我对不起——”
“十娘请官人再满饮一杯。”
“——好，是我对不起你，我喝！”
“官人果然好酒量，再来尝尝这片鱼肝，这小小的一条鱼，最鲜的鱼肝可只有这么一小块，十娘喂与官人吃——”
“——嗯，果然比鱼肉更加鲜甜。”
“官人再把这第三杯酒了饮了吧。”
“十娘，我实在不胜酒力，我才喝了两杯，竟已经开始晕了。”
“明日就要分别，官人难道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十娘吗？嘤嘤嘤——”
“十娘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我喝——”
“官人现在感觉如何？”
“我怎么——说——不了——话？”
“官人是不是还觉得四肢无力，口舌发麻啊？”
李甲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官人知道刚才吃的是什么鱼吗？”
李甲连坐都坐不稳，直接摔到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依旧美艳动人的杜十娘。
十娘大笑不止，直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才从她的樱桃小口里蹦出两个字：“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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