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婉,我就像是我的名字一样,除了姓就只有一个名,而我,除了自己只剩自己。
婉代表着美好,而我却像一个自闭症患者,就犹如深海里的一条鱼,独自游荡在宽阔的大海,有的时候我也会偶尔缺氧,我想游出这片海,可是这片海又深又大,我所做的都是徒劳,我知道,我根本游不出去。
我把窗户和门都关得紧紧的,天气闷热,没多久房间里的我就像蒸桑拿一样,汗水顺着我的胸口往下流,我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六月的天,总是那么让人恶心,而我总喜欢这么折磨自己,这是我的怪癖。
窗户外的灯突然打开了,光线穿过我的窗帘洒在了我的地板,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地板,然后软软的趴下身子,四处安静得很,我听到了自己沉沉的呼吸声一下,两下,三下~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很多人追着我跑,我躲到了一个破烂的老房子里,里面一个阿婆正在缝衣裳,我看着老阿婆,带着无助以及夹杂着恐惧的眼神,老阿婆没有看我,低着头穿着针线。
他们走过了老房子,我深深的呼了口气,正想起身的时候,有一个人回过头,我的目光对上他的眼,我终究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被拉出了老房子,我没有哭,回过头,老阿婆她依旧顾着缝补破烂的衣裳。
缓缓睁开眼,心跳的很快,我自己都能听到胸膛里的跳动,天已微微亮,我吃力的爬起身,打开窗户,外面的空气一下子让整个房间都清新起来,好久了,我总是睡不着,然后做着奇怪的梦,我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零三分,还早,但却困意全无,只是身上酸痛的很。
我不是孤儿,可我像一个孤儿,我妈爱赌,我爸爱喝酒,数不清的夜晚,听着大厅里争吵声,啤酒瓶破裂的声音,我都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我厌恶这个世界,从小就恨,直到现在。
我讨厌喝酒的男人,讨厌会赌的女人,我不知道,几年没回过那个所谓的家,我只知道柜子里那件外婆买的大棉袄都洗的发白了,我的长发已剪无数次。
听到楼下的叫卖声,我拉上了窗帘,为了生活而出来奔波的人,值得被歌颂,而我不允许自己动心,不允许自己去同情任何人,我是一个冷血的婉。
也许世界如首歌,而从未有人为我填过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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