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习惯告别,但告别这件事仿佛从未因为我的不喜欢而停止。
小时候,奶奶去世那天,我站在房间门口,愣愣地听着哥哥慌乱地告知我这件事,他是回家拿东西的时候,才想起了我,多年以后爸妈都忘了那天忘记告诉我这件事,站在慌乱的人群里,站在很爱我的奶奶身边,也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那年我十岁。
后来上了初中,内向的我交到了寥寥无几的朋友,小孩子总是会将友情看得太重,我也是其中一个,最后得知她会转学的消息,我甩开她解释的手,任性了好久,也哭了好久,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哭着拉着她的手说再见,那是我第一次幼稚地自以为只要我冷漠一点,以后的思念便会少一分,那年我十三岁。
高中那年我像个自闭孩子一样独来独往了一年,才遇见了人生中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两位朋友,磨合的那段时间我会计较自己是被忽略那一个,所有经常性地闹脾气,搞绝交,后来我说服了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地眼泪里,我尽量沉下自己所有的期盼,好像没有期盼,就不会难过一样,毕业的那年我沉稳了许多,乖巧地陪她们照了毕业照,那年我十八岁。
我的成长好像都是在离别中学会的,即便我再一次想要任性地逃避离别这件事,好像都无可避免了。
总会有人在离别的终点等你告别,也总有人在相遇的起点等你重新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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