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敲平仄著新篇,酷爱诗魂已近癫。
朝赋别离悲又怨,暮吟相聚笑还怜。
春花秋雨尽成韵,晓月寒霜皆入联。
我对宋词的喜爱是深到骨子里的。曾在《昭奚旧草》里读到一句很是喜欢的话“有怪踩月而来,美如秋水,清如山河。爱而不能忍,甚倾之”,便可用来形容这种喜爱。宋词于我,美如秋水,每每读之,甚为欢喜。
楚辞风骚,汉赋酣畅,唐诗旖旎,而宋词,仿佛是白墙青砖,江南烟雨,带着宋朝跌宕的历史,带着开封钱塘的雕梁画栋烟柳画桥,带着抗金战场的血色与挣扎,带着小女儿的嬉笑爱恋,让我们跨越千年的悠悠时光。时代赋予了宋词温柔的资本,时代也造就了宋词豪放的筋骨。
宋词的温柔是深入骨子里的。不读宋词,你永远不会知晓世上还有这样一种诗,轻轻浅浅就可以在呢喃里道尽温柔,歌尽邃婘。“声声慢”“蝶恋花”“如梦令”“虞美人”……仅仅这些绮丽的词牌就仿佛是一个个感伤而美艳的故事,在南北宋的时光里开出美丽的花儿来。
这些故事里,我最爱"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柳三变——印象中的柳永是个痴情的人。失意落榜,奉旨填词,这个一生都在失意中度过,在秦楼楚馆中流连的男子,把最慷慨的笔墨送给了青楼女子,甚至临终都是歌姬凑足银两来安葬。他的风流,纵使被道家如何诋毁,却是文人最爱的风骨。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宋词的豪放更是源于时代,渗入筋骨。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陆游"夜来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岳将军"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歌尽战场的金戈铁马;苏东坡的"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叹尽人生的潇洒恣意……
或许每个爱诗的孩子都曾做过一个魂穿千年的悠悠古梦吧。当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稀稀拉拉的洒在泛黄的纸笺上,即使不曾饮茶对酒,思绪也会在昏昏欲睡之际打造一个立于斜阳之下的茶馆,学古人盐水花生黄酒清茶青灯静坐共话桑麻。当背起行囊行走在深深庭院,竹影横斜,即使身着潮流,也会想象着穿罗裙荆钗,学古人赏花弄月……
有诗踩月而来,美如秋水,清如山河,吾甚倾之,甚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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