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的眼泪在飞

翻到一年以前就一段记事，有所触动，有所感：

瘦小的刚刚，在他的密斯H那里遭到了一顿训斥，训斥完毕，责罚他抄写英语报纸。

他硬生生地吞下泪水，呆呆地转过身来，悄悄地趴在我的桌头，开始抄写。

  我只是轻轻地问他一句“怎么回事”，他却突然地哭了，眼泪忽地一下喷涌出来。仿佛在眼眶里已经储存的太多太久，这么轻轻地一问，打开了泪水的闸门，滚烫的泪，便瞬间夺眶而出。

责罚诅咒打骂都不会哭的孩子，却因为我轻柔的关心，他那伪装的倔强，便迅速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我们常常在貌似强大的面前，努力地维持我们的坚强，用倔强的外壳，来守护住自己的内心；其实那颗心有可能很柔软很易碎，那么轻轻一碰，貌似坚固的堡垒也许会迅速瓦解。

多年来，我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孩子。曾经有一男孩子，固执倔强像一头毛驴似的，父母把他吊起来狠狠抽打，但不管怎样暴打，面对最粗暴的武力，他从来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有时候，甚至故意嬉皮笑脸，无所畏惧。

就这样的一个孩子，从来都不曾掉泪的男孩子，却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过。二十年过去，男孩面前那一片被泪水打湿了的地面，依然清晰地留在记忆里。

不知道是谁，会触碰你柔软易碎的心区，让你心中的坚冰，融化为一团温热的泪。纵使你顽强地抗拒软弱，却仍止不住眼泪横飞。

谁的眼泪在飞？谁会让你的眼泪在飞？那是伤心泪水还是感动的泪水？还是幸福的眼泪？

这幅禅绕画，还是在我上班期间，一次看自习的时候画的，用的是单位发的红色批改笔。

我已经有一年多没用过批改笔了，曾经用了三十五六年的工具，从此不再用。

我的眼泪好像也要飞，这又是怎样的泪水？为退休了没有机会教书育人了呢？还是为逝去的年华而叹息呢？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