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搞个造型,想起朋友亲戚的店就来了。人群里我显眼一点的就属身高吧,毕竟女生168cm在南方还在少数。我一向偏瘦,穿衣打扮也是低调的,那天深蓝白格裙加深蓝风衣,因为穿风衣就梳了丸子头,本就其貌不扬,略施粉黛,就这样随意地走了进去。
老板娘见过我,热情地迎我进来,我本不喜多言,但那天进了店有些欣然,就跟她唠开了。店里主发型师还在忙,先招呼我洗头了,坐等剪发中摸着手机,发型师在我头顶问了,想做哪类造型?自然抬眼看镜子,四目相对,有个想法冒出来,哪里见过?发型师天天面对那么多顾客,肯定没发现我的小想法,我被浅意识推动了,想必你没有第六感也有第一感吧!你一直做这行吗,我问。是呀,他答。那2013年你在哪,接着问。也在本地呀,照答。13年你们的拐角发室开张……你怎么知道,他疑惑了,我久居外地。因为开张那天我还亲自到场送礼了呢!你是……他更加疑惑了。我是你合伙人的,同学……
他一边搭着话一边忙开了剪发,我一边拨去记忆的灰一边藏着泪湿的眼。他显然热情起来,不停问到,怎么我没怎么见过你,也不记得你。是吗,说也奇怪,我跟你那位搭档一直是有联系的,人家准备结婚了,帖子都发了!哦,是了,他转身去拿染发剂了。(如果有一个人不管你抛之于何处,在适合的时空里他又清楚地浮现,那是否就是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永恒作用了!
婚礼前我问他,我想浪迹天涯,你会随我吗?他笑笑地说,谁敢动你!我掉头就走,眼泪不争气地下来,是,我心里念着,我是名花有主,可你就不问问花儿愿意被谁主?!他还是追了上来,但是不说什么,执意要送我回家!我们骑的摩的,天挺冷,他问后头的我冷吗,冷就抱着他!我那会真没了脾气,轻轻把他的大衣扣上,这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留给他的温柔吧!因为我一开始就只想逼出你的真心,可越长大越缄口!大概我认识的你,你认识的我,也就那样吧!
那年盛夏,我毕业来看你,你领着我从前门到后门,最后在你的小师妹和貌似我的女生前停下,问我们像吗?找死,我那么男人婆,她哪里像我?!你只是笑笑,那天你们都喝醉了,就我喝不醉,你还一个劲搭我肩上使坏,凳子一斜,一边去,老娘不玩了!第二天你来道歉,小学妹也跟来,还说昨晚睡你们宿舍被呼噜吵死了。我的天,被呛得够惨,好吧,你们学医,见多死相了!终于熬到要走了,你还是那副,走就走呗的叼样,我操,受不了了,冲过去直接问道,你不记得欠我什么了?!你还是笑了笑,临了拉我进怀,我也是梗,推开跑上车,也许还有好多话要借胆说,但错过就是过了!顾不上为你留的长发,只看不清你情归何处,只觉我是一笑话,我守着你的五年之约,可五年来你不曾联系过我,仅仅是没有号码的原因吗,你可知这五年我怎么过的!
后来,你也不曾解释过,也许你觉得一切都还好,还在,可我,敌不过心死,放不下尊严,当我挽着另一个人出现时,我在你眼中看到我的曾经,你早就想我放弃了是吗,那你算不算先放下的那个?小学妹跟我哭诉她的他的情伤,她爱的是别人,他们只是互为挡箭牌,一切还有影响吗,我们还能回头吗?那是我最煎熬又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我煲了汤去医院陪你生病的父亲唠嗑,见你的哥嫂,去你工作地,我慢慢懂了你的难处,我甚至在别人误会我们时差点承认了,可现实让我必须清醒,我得对另一个人负责,我们不能逾矩!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回头路,你高估了我,我低估了自己!因为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有了孩子我得为一条小生命负责,而你,似乎从来不必为我的感情负责,又何必纠结!多年以后,我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大概心如止水了吧,我们一起孤独地走了五年,时间没有让我们在对的路口遇见,于是,你沉默了,我宣泄过,我不想知道你隐忍了什么,你也不必在意我藏起的部分,只是我,空落落地在这个午后,很想知道有没有哪个时空的你我不再错过!)
走出店门,阳光那么刺眼,恍了时光,模糊了对错,不可逆转的生命又会给出怎样的际遇,也许来了,又走了,那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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