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们七嘴八舌地问着,我也小心谨慎地回答着(猫的神经似乎比人的要脆弱的多,很容易变得神经紧张),有时候遇到不能回答或者已经遗忘的,我也不敢隐瞒直言不讳,生怕遗漏了猫变成人的关键信息。
但是谈话很肤浅,倒不是因为他们问的肤浅,而是我所知道的很肤浅,有些东西我有印象,却堵在记忆的关口无法喷薄而出——无论如何,遗忘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接受遗忘完全变成一只猫很难吧,你总是想试图回忆,就算记忆很痛苦也要回忆,是这样吧?”咪咪笑盈盈地问我。
“是呀,我了解自己,作为人的时候很懦弱,肯定不会有跌宕起伏的记忆,但变成了猫,觉得作为人的平庸的记忆也很珍贵。”
“既然今天的聚会对你没有帮助,那我们想其他办法吧。”
“其实…”我本想说还有点帮助,但是想了下事实如此,便放弃了下半句话。
“其实什么?”
“没事,我以后怎么找你?”
“我来找你。”咪咪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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