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火的利用对人类文明发展起到重大作用。有了火,人开始吃熟食,不用再过茹毛饮血的生活,提高了原始人的体质和寿命;有了火,人多了一种御寒的方式,可以更好地度过寒冷的日子;有了火,人不再害怕黑夜,提高了人类夜间活动的能力;有了火,人多了一种对抗野兽的方式,可以更安全地生活。
在远古时代,火对于人来说,还是带有神秘色彩,仿佛天神所有。所以中西方都有与火相关的神话传说。如希腊有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他摘取木本茴香的一枝,走到太阳车那里,当它从天上驰过时,他将树枝伸到它的火焰里,直到树枝燃烧。他持着这火种降到地上,并带给了人类。
而在中国神话中则有燧人氏钻木取火。从鸟啄燧木出现火花而受到启示,就折下燧木枝,钻木取火。少了与天神对抗的色彩,表现了人对向自然学习的成果。
同样的,文字的使用也是对人类文明发展具有重大意义的。一开始,我们的祖先只是会结绳记事,用绳子上的扣子来帮助我们记住一些事。慢慢地,使用一些符号表示一些事物。据说我们的文字是仓颉所造。文字创造出来之后,方便人们记录下更多信息。这就有利于文明的传承与发展。
随着文明的发展,文字所记录下来的不仅仅只是生活中的事,还有许多人的思想。语言是思想的载体,思想是语言的主体。而文字的存在也需要一个载体,那就是书。书的形式也是不断变化的,从龟壳、竹简到纸张。我们可以通过阅读书,来了解世界以及进入另一个世界。
火解决的是人类物质层面的问题,文字解决的是人类精神层面的问题,二者在人类文明发展中都有意义。那两者相遇会怎样呢?承载文字的书就会被火烧掉。
《华氏451》这部小说就让火与书相遇,引发了我们对于思想控制的思考。华氏451,是纸张起火的温度,也就是燃点。我把这个书名理解为一个临界点,过了这个点就有问题。
纸张起火,书被烧毁,这是一个象征。深层次的是思想的禁锢与控制。我说这是一个临界点,指的是思想控制也是需要一定的度。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有所谓的思想控制。中世纪时代,西方是教会统治的时代,《圣经》所讲的一切都是对,怀疑或反对《圣经》的人是要上宗教法庭的。“文化大革命”时期,红宝书就是正确的。人人只认红宝书,开口闭口都是红宝书里的话。有人被批判,就是因为违背了红宝书里的话。
当思想控制的方式,开始成了思想排斥,成了思想单一,那就不行了。
像烧书这种事,并不只是在小说中出现,历史中也有发生。如我国秦朝时的焚书,除《秦纪》、医药、卜筮、农家经典、诸子和其他历史古籍,一律限期交官府销毁。
当思想控制的方式,开始危害甚至伤害到人,那也是不行的。
在1539年,墨西哥的宗教法庭巳开始将抨击教会的唐卡洛斯·奥梅托奇秦(特斯科科的酋长)判处火刑烧死。在《华氏451》中,有一次烧书行动,就将一个老妇人烧死了。虽然是老妇人自己点火的,但旁观者一点内疚和同情都没有。
火,原先是给我们提供温暖,书中却是来摧毁思想,伤害生命的。消防员,原先是来灭火的,拯救人们的财产与生命安全,书中却是来点火的,不重视任何人生命价值的。相应事物功能性的颠倒,表现出所处时代的荒诞。这与人类文明发展是不符的。
正如小说中蒙泰戈的决定一样,一切过度的思想控制最终都会引起人们的不满,从而引发人们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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