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土交加地下着,空气空气中便有一股浓浓的呛人的泥土味。林源越发觉得喉咙有些发痒,嗓子有些难受。瞅着路边一个药店,他便快步走上台阶,打了打脚上的沉雪,拍拍西装外套上的积雪,推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店内的一股暖流顿时使他的鼻梁上的近视镜片结了厚厚一层雾气,眼前一片模糊。只听得一阵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请问你要什么药品?”
在闲暇之余,林源就和单位里的同事就药店进行讨论:现如今的药店虽都冠名“济慈”“康泰”“慈善”之类的美名,但越来越像超市,里面的导购员比药师多,不问你症状,更不给你“望闻问切”,只是一味地问你要什么药品,等你拿上药到前台付款走人,哪里还有药店的味道,倒不如直接叫做超市更符合市场之定位。
待林源定了定身子,摘下眼镜,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一旁热情可心的导购员递来一张湿巾,林源擦了擦眼镜,待他戴上厚,方看见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漏出一对小虎牙,超他甜甜地笑着。
他怀疑自己走了一路,遭冷风寒雪黄土的侵袭,仍未将他羞红的脸色褪去而使这位姑娘有所察觉。他脱口而出,“哪里有镜子?”
姑娘分明是诧异了一两秒,随后走到前台,很快拿来一柄女人用的圆镜,镜面不大不小,显得很精致。他小心翼翼地双手接住,映入镜面的是一副通红通红的脸颊,头发已然一股灰土色。再看看自己的一身西装,早已没了原来的本色,一道白,一道灰。
他还圆镜的时候,朝那姑娘抱歉地笑笑。随后在那姑娘的推荐下,购买了一只质量上乘的防霾口罩和一盒口含片。
待他出了店门,这才发觉屋外更加的寒冷,夜色也已越发的黯淡下来。马路上车很少,偶尔的几辆公交车,车里挤满了乘客,如同蜗牛一样慢悠悠地在雪地里艰难爬行。
临近晚上十点,林源回到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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