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除了自己,即不给予,也不索取。
爱,既不占有,也不被任何人占有。
爱,仅仅满足于自己而已。
——纪伯伦《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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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日。
秦誉起身,在日历上又重重划去一日。此刻,窗外还漆黑一片。这是属于男人的单身居所,暗灰色格子床单,床头烟灰缸又堆满了烟头,柜子上还浮着烟灰。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多一秒,凌晨3:30。第15天,他又在此刻醒来。他站在窗口,窗外的城市漆黑一片,他苦笑的点起一根烟,表情掩盖在了黑暗里。他对自己说:苏盈,我一定找到你!
第16日。
她在晃动的车厢中醒来。只身一人,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车厢里因着一整夜不透气的环境,散发着油腻腻的闷人气味,方便面裹挟着二氧化碳和一整车人闷了一夜的热气,熏着鼻子越发难受。她的头发因着路途变得油腻,前额的刘海厚厚搭在黑框眼镜上,她并不在意。她眼睛失神地看向窗外,天色逐渐亮起来,天际边开始泛起了粉红色的晨晕。
列车员四顾走着,边走边说,"请乘客出示下车票,配合检查"。"小姐,看下车票!"列车员站在她面前,有些不耐烦。
"哦!"她收回望向窗外的眼神,低头打开放在腿上的背包,她笃定在背包后面的小口袋里,打开一看,除了纸巾却什么都没有。她又再一次把口袋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打开背包查看了里外,又翻了身上的所有口袋,可就是什么都没有。
"小姐,你车票出示下!如果没有,需要补票!"列车员皱了眉,不耐烦的提高了音量。周边的乘客也开始望向她。
她慌了站起身,再一次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焦急地又一一翻找,身上的口袋也都一一翻了里朝天,可就是找不到车票的影子。明明就在那里,昨天拿纸巾的时候还看到,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是不是拿纸巾的时候掉了。她又不甘心的蹲下细细找寻座位底下,还是无果。她实在有些窘迫,脸因着着急红了一片,她的皮肤很白,衬得更加明显。她声音怯怯,"我车票掉了。"
列车员看着她,摆摆手,"你有身份证吗?我查下。"
"哦!"她迅速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抽出身份证,递过去。
列车员对着身份证,看了看她,身份证是临时证,黑白色,看上去像刚照没多久,照片和本人一致:短发,齐刘海,黑框眼镜,眼睛不大,低垂着,面上无表情。姓名栏:苏盈。列车员用识别器扫了下身份证,稍等一会,就听到"嘀"一声,验证成功,"好了,可以了!"说完,将身份证还给她。
她这才安然收好证件,落座。
秦誉的手机在早上的10点响起。是铁路局好哥们王鹏的电话,"难不成有消息了?"秦誉猜想并迅速按下了通话键。
"苏盈在去往S城路上。现在在文安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激动。
"好,我马上出发!"
"她在文安市车站的办公室,我同事小李在,我一会把电话发给你。"
秦誉已开了车,直奔火车站。
找一个人不难,秦誉知道。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苏盈的失踪竟让他夜夜无法安眠。他每日在凌晨3:30醒来,那是他和苏盈最后一次大吵的时间。他以为不过是朋友的决绝,不曾想,是他错了。苏盈杳无音信的第七日,他开始求助身边信得过的哥们,说着,请一定帮我找到她!第16日,他终于有了苏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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