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约七八岁时,我家里的院子是用砖墙围成的,红砖水泥帽,方方正正规规矩矩。高高的砖墙几乎要赶上邻居家的土房子高。太阳的光由于砖墙的遮挡,不能很好的射到邻家的院子里。
邻居家姓陈,当时他家还是土墙,一米左右高,每年春天他家的男人都需要和泥修修补补,再在上面铺上一捺厚的黄泥,在黄泥上插上高粱竿。土墙的外面是土路,里面是这家人种植和收获未来几个月的蔬菜瓜果的园子。有些人家的鸡鸭鹅不在自家的院子里待着,愿意在土路上,或是路旁的粪堆里,撒欢刨土找吃的。它们有的是经过主人允许的,也有自己跑出来的。鸡可以飞得很高,如果没有高粱竿拦着,园子里的刚出生的嫩芽就会被公鸡母鸡刨光。当然也包括邻居家自己的家禽。
陈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一个和我一般大,一个比我小一岁,儿子比我小三岁。隔着陈家还有一家姓王的。王家又一个儿子,与我同岁。几岁起就一起玩。王家的儿子也愿意到我家来玩。陈家的儿子小,总想让我们哄着他玩。他家两个姐姐一个儿子,在家里跟宝似的。有时王家的儿子还没欺负他,他就会哭,然后他的妈妈就把它抱回去,有时还会大声的说一些指桑骂槐的话。她愤怒的对象可能也包括我。当时我们也能听懂,很气愤。总想报复一下。
有一天,我看见我家墙上面放着两双刷洗干净的鞋子,一看就是陈家女儿的。我感觉不平衡,心想怎么放我家墙上,这可是我家的墙,凭什么你随便放东西。此时陈家里没人。
一会儿王家的儿子来找我,我让他看了墙上的鞋子。他先在放鞋的墙根底下拉了屎。然后他又回到墙里面,坏笑着把鞋往下面推,用力大了一点,鞋掉在了屎的旁边。我也推了一只下去,正好落在了屎上。我们对视笑了笑。
不一会我们感到了不安和愧疚,玩了一会,也没什么兴趣,他就回自己家了。我一上午都很忐忑,心想一会他家里回来人看见可怎么办。我就反复自己劝自己,是凤吹到下面去的,是风吹到下面去的。
中午我在家里的仓房里听见邻居家陈家的女人回来啦。过了一会,听见用什么东西刮擦的声音。“呲!呲!呲呲呲!”每发出一声,都像有人用粗糙的木板刮擦我的后背一样。
这件事不了了之,后来过了几天,在大人们唠嗑中,偶尔听到,“还总是拉稀吗?……鞋上的……涮了三遍……有味!”,“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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