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了从学校图书室借来的这本书《山羊不吃天堂草》,还是那句话,太爱曹文轩的作品了,他总是把深刻的道理说的那么浅显,把黑暗的事情也写的那么美。他的作品里总是有水乡的,也总是有性格各异的少年。天空、水、鸽子、矮房子是永不更变的背景色,人性是那支画笔,书写着故事的跌宕起伏。
在序言里,曹文轩对“深刻”类的文学有他独到的见解。
“深刻”这条狗追撵得人们撒丫子奔跑,往阴暗里去,往恶毒里去,往垃圾上去,往乱伦上去……因为这里才有深刻,才有写作的资源和无边无际的风景。
文学在引导人类方面是否具有责任?文学在推动人类文明进步方面是否具有责任?文学是要将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还是更坏?退而言之,倘若生活就像那些作品所揭示的那样真的令人不堪,是否也还应该有另样的作品存在——它不是模仿生活,而是让生活模仿它?
思想崇拜会导致思想迷信, 而思想迷信则一定会导致思想的变态,其结果就是我们放弃常识,进入云山雾罩的思想幻觉。其实,一旦背离真实,一个看上去再深刻的思想,也是无意义的。
我选取了正文中一些格外打动我的句子与大家分享,没有一句不好懂的话,却每一句都那么美丽又“深刻”:
他们宁可呆呆的站着,饿得在风中颤动,可在这草滩上,只有这一种草——天堂草,纯净得没有一根杂草,于是羊群一只只倒下,或侧卧或屈着前腿伏着,温柔安静,没有痛苦像是在做一场梦。
心底深处的羞耻感,却在激发着种种可贵的因素:自尊、忍耐、暗暗抗争、不低头颅、不受他人欺骗、怜悯一切受苦的人……(主人公明子总是尿床,而他的师兄黑罐总帮他遮掩这个事实,这是他又一次尿床后的心理描写)
春天是神圣的,伟大的,让人顶礼膜拜的,尤其要被哪些曾在寒冬中被厄运所缠,曾足够地领略到严寒之痛苦的人所青睐和崇拜。(我读到这句话时,心底一振,在这个被疫情困扰的寒冬,我们多么渴望春天的早日到来啊,好在,昨天似乎起南风了!)
轮椅上坐着紫薇,她穿着一件洁白的薄毛衣,坐在明亮的阳光下。她的眼中又含了那份忧郁。(多么具有戏剧化的情景,紫薇在明子眼里可能是可望不可即的贵族阶层,是潘多拉宝盒中的未知宝藏,更是少年不可言说的心事。但是阶层是流动的,宝藏也会消失,心事会逐渐被风吹走,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买了奖券的人,就像叼了一条蚯蚓的鸭,其他的人像无数空肚鸭在后紧紧撵着。叼了蚯蚓的鸭,不愿别人分文不付地与他共享快乐,于是,就到处躲闪。“空肚鸭”们便紧追不舍,那流动的人群像过江之鲫,又像夏日黄昏田野上空随风飘动的蚊阵。(我也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买奖券的情景,我却写不出曹文轩这样的比喻来,我们的譬喻里藏着我们的故乡,藏着我们的过去,不是吗?)
我记得我去年读过《草房子》,但没找到笔记了,后面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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