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咽了咽口水,此时她身体有点燥热,可能是替他喝的那杯酒,在作祟了。
蘑菇看到厨房的柜子上有茶叶,就冲了一杯茶水端了出来。
“有点烫,我对了一点凉水,你,喝喝看...”蘑菇两手捧着水杯,坐在谭肆身边轻轻地说。
“你先替我尝尝...”谭肆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一丝逗趣,一丝性感。好像有魔法般,让蘑菇只能选择顺从。
“...”蘑菇顿了一下,看看谭肆,又看看杯子,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像是尝毒一样,在杯口找了一个位置,用小嘴抿了一下。
谭肆一只手搭在额头,半眯着眼睛,偷偷撇她,忍不住笑。
谭肆OS:呵,她好乖,好听话,好像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她的嘴巴真小,好像一颗樱桃。
谭肆把水杯从她手里的拿开,放在了茶几上,接着,谭肆抬起手,捏住了蘑菇的下颚,他怔怔地看着蘑菇的眼睛,然后从眼睛到鼻子在到嘴巴,顺势向下看。
蘑菇被他这一系列的操作,惊呆了
余熙OS:他,他要做什么?
“唔...”蘑菇的唇被他吻了上去。
“我是女的...呃...呜...四...你看清楚,我是女的,我是蘑菇...”被他含住了唇,蘑菇支支吾吾地挤出这么句话。
“我知道...”谭肆边亲边回,他吻得很柔,像在品尝。
“你,不是,喜欢,男的?”蘑菇继续挤话出来。
“谁说的?”谭肆懒洋洋地问,他的手环住了蘑菇的后腰,把她整个人拉得更近。
她这想法真是莫名其妙,谭肆心里感觉好笑。
她的嘴巴是甜的,是果味的,是什么水果呢?谭肆边吻边想,越吻越深,他在寻找答案。
谭肆觉得不过瘾,舌愈加深入,纤柔的手不自觉地去摸索蘑菇的衣前,蘑菇穿着带拉练的制服,“呲溜”拉练被直接拉到底,露出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
蘑菇此时被吻的晕头转向,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但是,她鬼使神差般没有制止他,又是那股檀木香气,让她徘徊在他的吻里,慢慢开始沉醉。她沉寂在这个长长的香吻里。
没错,她早就被他迷住了,当她知道他是GAY,那时心里不知有多失落,这种迷恋,只是她现在才意识到。
这个她以为的GAY,现在正在亲她,他的每个吻每个动作,都充满着一个正常男人对女人的欲念。
谭肆慢慢离开她的唇,从她的下巴开始向下移动,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她的胸口,蘑菇发出呢喃声。
谭肆突然停下,抬头看向蘑菇的眼睛。
“你想么?我,可以的...”蘑菇先开口,她的脸颊已经翻红,嘴唇微张,双眸闪烁着光,像是在寻求回复,也像在渴望。
此时的她,已经不想他停下来了。
蘑菇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谭肆心底的一扇门。
谭肆打横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此时,窗外下起了濛濛细雨,雨水顺着玻璃窗摇摇摆摆地往下滑。
谭肆想要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渴望像春笋一样在内心滋生。蘑菇每一次微笑,都像春雨般浇灌他的笋。
没一会,两个人早已褪去了全身的衣服,卧室没有开灯,窗外透进来一点点霓虹的光亮。蘑菇很白,好像透着亮光,每一处的皮肤都是细腻和敏感的,还散发着淡淡的橘子香,谭肆想去了解一下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谭肆的唇无处不在,走遍了蘑菇的全身,房间传出旖旎声和被子摩挲的声音。两人的衣物不知何时早已不见。
亲得有点久了,谭肆已经胀得难受,于是,他试着慢慢地进入,突然感觉有种阻碍,他愣了一下,脑子瞬间清醒,但是弦已上弓,而且这个弓已经被两人“用力展开”。
“可以么?”谭肆前倾吻了一下她嘴。
“嗯...”蘑菇双手攀上他的肩,微微点头,她的呼吸已经紊乱,呢喃夹杂着喘息,那是刚刚被他亲遍全身的原因,谭肆喜欢她的声音,无论什么声音,只要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都是那么好听。
余熙被谭肆从后面抱着她,余熙背着他,是羞赧也是疲倦,她没有感觉很疼,但是确实已无任何体力可言。她尝试慢慢的转动身体,面向他。转过身的余熙,小心翼翼地凑近他的脸庞,可以看见他低垂的眼眸,有着密而长的睫毛。余熙忍不住用食指触碰轻声地问:
“你睡了么?”
“没...”谭肆的声音很低,他也累到了,主要是酒精作祟,否则1个多小时不是他的真正实力。
“我是谁?”蘑菇轻轻地问
“一个女人。”谭肆故意逗她
“呃...哪个女人?”蘑菇好怕他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蘑菇,你是蘑菇,有毒的蘑菇”谭肆低语浅笑,他困了,他知道自己在说话,迎合着说,想什么说什么,没有思考。
“我叫余熙,记住了?”
“嗯,余熙...”
谭肆默念着,用力搂紧她的同时,沉沉地睡去了。
清晨,生物钟让余熙5点左右醒来,她还要去豆浆店打工,这边的公交车她不知道怎么坐,需要早点起。
这时的谭肆还没有醒,余熙不忍叫他。
余熙穿好衣服,这时,她才看见,在他的卧室里有一面收藏柜,里面放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飞机模型,没想到他还有这个爱好。
余熙去卫生间洗了一下脸,她想留字条,这样好像更正式一些,但是没有找到纸和笔,想着只能发短信了。临走前,她轻轻地走到谭肆身边,倾身弯下腰,看着他裸露出的建硕的胸膛,柔软的发丝遮住了他浓密的眉眼,余熙不由想起昨夜的两人,余熙的脸又染上了绯红,时间不允许她再迷恋地呆看谭肆的脸。轻轻关上门,余熙匆忙离开了。
在公交车上,余熙发了短信息给他,希望短信的声音不会吵醒他。
谭肆醒来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他看到身边没有人,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确定都是真的,想起蘑菇的那句“可以”,嘴角不由上扬,这一切都发生得很美好,美中不足就是自己喝多,断断续续有些细节不太记得,也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如何。这是男人事后都会自问的那份尊严。
谭肆拿起手机,他手机在酒吧喝酒时,就调成静音了,手机里两条未读短信,还有两个未接来电。打开短信:
“四,我有事,先走了,晚点联系。好好休息,多喝热水。余熙。”
谭肆看着短信,反复读了无数遍,两侧扬起的嘴角就没落下。
他坐直了身子,慵懒地靠向了床靠,双手握着手机,短短的一句话,却敲了好久;
“余熙,我醒了,听你的话,多喝热水,晚点我联系你。谭肆。是肆,不是四。”
他先回复了余熙的短信,然后,他想起昨晚他们抱在一起时,她告诉了他她的名字,余熙、余熙,谭肆在心里反复念着。
接着,吹着口哨跳下了床,去找喝热水。
余熙收到谭肆的回复时,正在上课,偷偷地、反反复复地把短信读了几十遍。
“怎么笑得这么甜啊?谁的短信啊?”闯儿捏了一下余熙的脸。
“呵呵,帅哥的...”余熙握着傻笑不止。
余熙OS:原来叫谭肆,谭肆不是四。呵呵
“男朋友?”闯儿不放弃,不停地问:
“不是,还不是!”
“睡了?”闯儿张着大嘴,好险没喊出来。
“你小点声...嗯,睡,睡了!嘿嘿”
“ONE NIGHT?”
“哎呀,你不要这样说,我也还不知道!”余熙马上捂住闯儿的嘴。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闯儿从预习的指缝里挤出一句话。
“哎呀,后面有结果了,我再跟你讲”余熙捂住闯儿得嘴巴,示意她好好上课。
“唔...你最好给我个说法。”闯儿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谭肆的未接来电,是H市那边负责项目的人打来的,那边的消防又有了阻碍,让他必须马上亲自过去一下。
在去机场的路上,谭肆打电话给余熙,没人接。
“余熙,我要出差H市,等我回来!”谭肆给余熙发了短信。
“好。”余熙回,她打了很多字,然后又全部删掉,只发了两个字,想着他应该是在忙,简单回复就好。
谭肆到了H市,忙完后,已经快晚上11点了,想着余熙应该在酒吧上班,就没打电话,发了短信。
“公寓的密码是0202,你晚上不要回去出租房了,直接去我那里睡,家里的东西随便用,接受整理房间。我可能要在这边待2、3天,回去的时候提前告诉你。”
余熙OS:家里的东西,呵。
谭肆的信息让她心里温暖至极。
余熙下班从酒吧出来,才看到了谭肆的短信。她本来是不想去他的公寓的,觉得这样有点鲁莽,但是今天是周末,可能是命运作祟,她竟然打不到车。接着,她又想起了那个邻居龌龊男。
余熙说服了自己,打算去谭肆的公寓,正好明天周日豆浆店的老板要休息一天不营业。倒也不是不可以,也可以顺便帮他整理一下房间。
余熙按了密码,门弹开,她走了进去,房间里好像还充实着昨晚两个人的暧昧。余熙不仅傻笑出声。
她想着只睡一晚,其他还是不要乱动。
余熙走进卧室,发现床单被子很凌乱,想着他应该也是走得匆忙,余熙看到床单上自己留下的一点“污渍”,心里又羞又赧,她把床单拿去洗衣机洗了,想着明天早上晾干重新铺好。
床上留有谭肆的檀木香,她此时正躺在他的私人床上,这种感觉太奇妙了,脑子里不由回忆昨晚的一幕幕,亢奋地睡不着觉。
生物钟让余熙早早就醒了,差点忘记豆浆店今天休息,然后又安心地睡了下去,8点她从床上爬起来,铺换了已经晒干的被单,又整理了一下卫生间,想着10点还有一节主课,就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咚咚咚”苏苒敲门。
苏苒的短信息,谭肆已经不回复了。苏苒想着周日谭肆应该在家,早早过来想找谭肆谈谈。执行她的计划。
余熙正要出门,听到敲门声,她轻轻地把门打开。
“你是谁?”苏苒惊讶的问,语气带着房主的架势。
“你是?”余熙也很诧异,这个女人的口气不像是谭肆不认识的人。
“我?我是谭肆的未婚妻...”
“...”余熙僵在门口
“你又是谁?”苏苒又问了一遍,打量了一下余熙的着装。
苏苒OS:制服?家政的?
“你是家政?服务?”苏苒问
“嗯...对!不好意思,主人不在家,我打扫完了,这就要走。”余熙一时蒙住,跟着苏苒的猜想,就这样回答了。
“哦...”苏苒望望里面,谭肆确实不在,她心想那可能就对了,是家政没错。
“那,再见...哦?需要给你留门么?”
“不必了,我,我知道密码。”苏苒心虚地回,却依然带着女主人的语气和架势。
“那,再见!”
余熙临走时,整个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小区。
苏苒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谭肆,他的生活,他的工作,还有他的婚姻,他结婚了?她一无所知。
白天,余熙浑浑噩噩地上完课,晚上和小雨换了班,把自己关在出租房,一天未进食的她,胃里很不舒服,她反复拿起手机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她最终还是没有把电话打过去。事实很明了了,余熙也不敢问,他怕得到他真实的答案,她也不想听,那女人知道密码,这就足够证明一切了。她现在成了妥妥的小三,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小三。
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去卫生间洗脸。
“嘭!”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今天小情侣不在房内,难得小姑娘白天在,恶心男人终于找到机会。
“小妹妹,别哭了,都哭一天了,哥都心疼了,哥来哄哄你...”恶心男抓住余熙的肩膀,就要亲过去。
“你放手啊...放手...”余熙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扑了上来,余熙拼命反抗,用脚用力地踹了上去。男人一个挥拳打到余熙的脸上,余熙拿起地上的脸盆扣上了男人的头。
卫生间传来叮当乱响声。
在男人疼得捂腿,愤怒地用力拨开头顶的脸盆。这时,余熙已经跑出卫生间,冲进自己的房间,她的门还是没有来得及关上,男人顶着门牙缝里挤出话:
“喜欢在卧室是么?我都可以啊...”门被推开,男人正要扑上去,余熙操起了枕边的那个菜刀:
“你别过来...出去,滚出去...”余熙哭喊着,声嘶力竭。
“好,我出去,你别乱来...”男人怕了
“走远点,再远点...”余熙用了最大的力气喊出声,男人连连后退。
“嘭”余熙把门重重关上,上了两道锁,抓起手机拨打了110
男人还在不停地踹门,可能刚刚两条腿被余熙踹得不轻,也用不上力,男人在房外骂骂咧咧,说着恶心的话,没听到余熙已经报警。
约莫20分钟,警察赶到。
余熙和恶心男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进去警局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
余熙整个人都是傻的,全身哆嗦,她的脸被男人打肿了,却因为害怕暂时没有感觉到疼。她一天没吃饭,现在全身瘫软无力,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她一直哭,没有声音地哭,不停地哭。
她觉得她一生的运气都已用完,是不是她渴求的太多了,她太贪心了,是不是做小三,都会遭到报应。
她想踏足的那个美好的世界,根本不属于她。因为贪心,她得到了惩罚。
录完口供,恶心男被关起来,后面怎样处理,余熙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她想马上离开这里。
余熙走出警局,看到谭肆的未接来电,她没有接。接起来,她要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余熙打车回到出租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有些东西她也不想要了,也不重要了。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莲花小区,这时候谭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憋住了哭腔,接起电话。
“你在哪里?一直联系不上你,在酒吧么?”谭肆的语气有点着急,却是依然的温柔和低沉。
“谭肆...”余熙停顿了一下
“嗯?”谭肆
“我们,以后不要见了...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再见!”余熙把电话挂断,大拇指颤抖着。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谭肆电话一遍一遍打过来,她一一按掉。
“接电话...”谭肆发来短信
余熙直接关掉手机。
晚上10点,余熙来2826,跟经理辞了职。
夜里,初雪夹着雨水悄然而至,梧桐树叶跟着飘零,今夜的这条梧桐街,除了迎接了初冬的雪雨,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有夜猫子们打着伞,在街头巷语穿行,而这个叫蘑菇服务生,将彻底消失这条梧桐街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