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池的水并不清澈
水草太多,遮蔽日光
我从深潭跳出
又沉入水底
我试图钻进农药瓶的瓶口
黑淤泥却涂染着黑色
没有办法,我来到岸边
苍蝇围着我的身子跳舞
它们尤其喜欢我粘稠的肚皮
喝着我的精神
还给我“嗡嗡”的戏谑
呵,在它们眼里
我是多么精致的餐食!
“呱呱——”
该将这无尽的荣耀
传给同伴
“呱呱”之音
穿过开洞的弃渔网
趟过陷入沙石的帆布鞋
荡过七零八落的塑料袋子
“呱呱——”,“呱呱——”
四月天,是寂静的春天
寂静到,蛙鸣
使这一汪死水
像是活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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