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喜欢与同事深交,因为我不把工作的人与事带到我的生活中。
但,书琪是个例外,我对文字很敏感,名如其人——腹有诗书,瑶花琪树。很安静且温婉的一个女孩。
那年九月,书琪与我成了同事,她办公室在我的隔壁,我们平时也只有晨会碰到面,偶尔早上见到,也只是淡淡一句: 早上好!
我们的工作性质差不多,所以有交集点,那个时间的她,初入社会,有点像当初的我,对工作的迷茫!
她报道后,第一次的会议,由她来记录,尽管她是科班出生,但理论与实践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坐在她的对面,我感觉了她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我当时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小丫头,你不要担心,会后我来帮你整理。”她立刻抬起头,对我微笑。那刻,我像个男士,突然对她有了种怜香惜玉。她不是很美,但有那种古典女性的温婉,又不失现代小女子情怀!
对于喜欢的女生,我都统称“丫头”。我给书琪加了个“小”,她兴奋不已。
书琪是一个特别安静,也特别让人怜爱的小女生。
以后的工作中,我们是好搭档,生活中是好闺蜜,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看书,一起漫步于清晨的河畔。
书琪是一个比较善解人意的丫头,每次她工作忙完,都来我这坐一会。有时,看我在忙着,她都会说,你先忙吧。然后,她就在旁边看书。一般我忙完以后,我们都去河边长廊走走,她跟我讲她大学的一些趣事,她的世界比较的宁静,没有什么纷扰,很简单纯粹的那种。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画展,她给我讲莫奈的《干草堆》,草堆,由于千变万化的光线而变得多姿多彩。自然界中的光也成为一切的推动者和发起者。因为有光,世界更加丰富多彩,变幻莫测。
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吃西餐,她讲西方礼仪,她上大二做过交换生,在英国一个家庭生活过,她给我讲英国红茶的礼仪,“当时钟敲响四下时,世上的一切瞬间为茶而停”。在英国贵族的聚会上,是绝对少不了下午茶文化的。
一起共事的那两年,我们成了彼此灵魂上的朋友,她喜欢我的风轻云淡,我欣赏她的见多识广。
我喜欢她说话的口吻,温柔得融化了我的心。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小酒窝越发得逗人喜爱了。
后来,她去了上海发展,走的那一天,我陪她彻夜,她说她的理想去意大利深造,她喜欢意大利建筑多变的风格和别样的独特风韵。
那夜,我们从建筑谈到音乐,
德国哲学家把建筑称“凝固的音乐”。因此,贝多芬也深有体会地说:“建筑艺术像我的音乐一样,如果说音乐是流动的建筑,那么建筑可以说是凝固的音乐。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书琪带着她的理想,去了上海一家上市公司。
这几年的努力拼博,终于成就了她。现已是项目部总经理,但,她还一直在奋斗的路上……
不由我想起,中国的第一位女建筑师,一身诗意的林徽因,为中国建筑学的研究、教育事业创下了筚路蓝缕之功。
他们都是平凡的人,也是平凡却又顶天立地的筑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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