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整整玩了三天,加上来去耗在火车上的两天,前后历时五天,不是很长,却已觉得出门好久了。昨夜9:17分的火车,今天中午11:40才到达苏州,再辗转地铁、小车,到家已是一点过了。默念一声,终于到家了。这一路似乎不是出去旅游,而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向来是宅家的人,这一回跟着成年的女儿出门过春节,一路无需我操心,女儿和外甥女一力承担了所有事宜。买火车票、订酒店、订饭店、制定出行路线,我和小姑两个就像生活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的老年人,需要孩子们的照顾。我们只是跟在后面,让干啥干啥,听话就行、不走丢就行。就像我们当初带孩子出远门一样。什么时候开始角色转换得如此彻底?
在头天出行的火车上,女儿和外甥女开玩笑要我们举手发誓:出门旅游不能说累,不能扫兴。我没敢发誓。不扫兴倒是可以做到,随口一句“累死了”这是控制都没法控制的。这几天确实累得够呛,虽然赶路也累,但最累的还是在人堆中举步维艰地前行,以至于到后来,看见涌动的人群我就犯晕。那黑压压缓慢流动的人潮,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十四个小时的火车,虽然是卧铺,但窄小的空间六张卧铺,呼吸窘困,而窄小得翻身都困难的床铺躺得我腰酸背疼,几次起来放松一下。终于熬到下车。先生早早在地铁口候着接我们了。到家,颠沛流离的感觉瞬间消失。
家里一团糟,先生这几天换下的衣服都在盆里存着没洗,桌子上、地上一层薄灰,阳台上收下的衣服在沙发上堆积着。顾不上休息,赶紧收拾。叠衣、拖地,收拾完,洗个澡,把衣服扔洗衣机洗了。终于可以彻底休息了。先生已经在准备晚饭了,这几天他独自在家,几乎每天都是一个砂锅,里面荤素都有,然后一杯小酒,一碗饭,就这么简单度日。妻女回来了,他又开始大张旗鼓地做菜了,而我在旁看着电视候着吃饭。可见一个家庭的模式经过几十年的磨合早已成定式。
晚饭,三个人,几个家常菜,自觉比前几日在外吃的山珍海味要入口的多。我笑言,吃惯了先生做的菜,胃已不适应外面的珍奇百味。
这几日在西安每一餐都是不同菜式,都是不曾尝过的佳肴,但还是没有在家吃的大多是年夜饭的剩菜来得安心,因人在旅途的匆忙与家的安谧不是一个档位的。与先生两杯薄酒对面小酌,各自说自己这几日的见闻,这是惯常的模式,安谧、安然。
吃过饭,父女俩出门逛街,邀我同行,我力拒。几日不在家,灶台的卫生已不忍直视。几十年的夫妻,家庭生活的分工已到界限分明的地步。
这一天比游玩一天还累,但最累还是想说句: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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